双手猛砸这层看不见的屏障,此时我发现这层屏障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我也能清楚的看到岸上还有个我存在。
那个我在冲着我狞笑,他蹲在岸上无动于衷,就那么眼看着我这么被淹死。
“大蝰蛇,大蝰蛇。”
我心里不停的呼唤大蝰蛇,然而此时大蝰蛇根本就没有回应,而且此时我也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镜子里的虚类邪灵就是来自于扶桑树,以往所遭遇的那一切都是这个样子。
我终于到了极限,喝了几口水之后整个人就慢慢的沉了下去,意识消失的极快,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我看到水里有好多大鱼在游弋,这些鱼身上沾了扶桑的根须,长长的根须也在跟着它们游动,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种生物都在扶桑的控制之下,而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死亡早晚会来临,只不过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可一人之力太有限了,我终于了解到了人的渺小,更能想到这里应该还有无数个像我一样的人亲眼面对了这样的结局。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一阵浑身被电击的酥麻感觉忽然清晰,我猛的睁开眼睛,哇哇的吐了几口水,这才开始吃惊的看向周围。
到处都是扶桑白亮的藤条,还有栖息在扶桑树上的五彩斑斓的冥蝶,冥蝶的个头很大,一个个都像是风筝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也许现在的自己已经变成了鬼魂,此时我想伸手去摸摸那些白亮的藤条,却发现双手被蛛网一般的根须死死的缠住了。
不光是双臂无法动弹,我的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蛛网一样的根须,而近距离的接触这些发光的根须,我发现扶桑的根须很有粘性,在这一点上和蛛网的区别不大,和蛛网不同的是,扶桑的根须是活的,是可以到处爬的,每一条根须都代表了一个活物,一种我在鬼城里从来没有见过的活物。
看着这些不停生长中的根须,我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还是自由的,于是才赶紧看向了四周。
不久我就看到,这里不光是我本人被根须包裹的像个巨大的蚕茧,我的周围还有上百个这样的蚕茧,这些巨大的蚕茧里包裹的也都不完全是人,还有些不知名的物种,距离我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个更大的蚕茧,看蚕茧的形状我也估摸出里面的东西貌似是跟荒寒鬼兽大蝰蛇一样的物种。
白亮的蚕茧表面还能看到零星燃烧的幽绿鬼火,所以我猜测那个大个子应该就是不久前消失的魍魉鬼兽没错了。
连这么大的鬼兽都能被扶桑俘获,那么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敌得过这棵该死的邪灵树了。
被蚕茧包裹的人头部都是露在外面的,所以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大致也能看个清楚。
一个个的看了过去,不久我就找到了艳滴血灵,此时的她完全陷入了昏迷,整个人没有一丝的动静,最重要的是她的头上还粘着一根比较粗的根须,而且我还能看到这根须正在源源不断从她身上吸食着什么。
“什么意思?难道扶桑启明是要吃掉这里所有的东西吗?”
慌张的四周看去,同样的景象比比皆是,这些活物一样的根须正在从每个人和每个生物身上吸取着什么,可是这些人和生物的外表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又是一阵被电击的感觉忽然传来,而这时我也发现电击出现的地方貌似就是之前冥蝶趴着的地方,虽然我看不到冥蝶正在干什么,但是光凭直觉也能知道,他在挣扎着想要从蚕茧里逃出来。
其实这种被电击一样的感觉以前就有过很多次,那个时候还是在明都,在我和魇娘大战老尸的时候就出现过,而且和现在感觉到的还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冥蝶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当时不是在我身上,而是在魇娘的身上。
我身上的冥蝶从小就不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他应该对这里的环境非常陌生,应该也周围的这些冥蝶大不一样才对。
还有,记得我在鬼木堂刚遇到艳滴血灵和冥蝶的时候,扶桑的根须貌似也出现过,不过那个时候艳滴血灵说扶桑的根须可以医治那些女人身上的疾病,难道说他就是用眼前的这种方式在治病吗?难道说眼前所看到的这些都不是在杀人害命,而是在救苦救难吗?
想着,忽然就听噗的一声响,冥蝶彻底从蚕茧的包裹中逃了出来,而且可能是由于用力太猛的缘故,他冲出来的时候还像颗子弹似的飞出去了老远,飞行的过程中,他的纱翅还斩断了不少白亮的根须,随后才翻滚着掉到地上,着实有些狼狈的可爱。
冥蝶刚落地的时候,周围的冥蝶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只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若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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