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想被说服的人继续顽抗,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大战,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说客则扮演的是另外一种角色,说的再直白一点,如果我马上拒绝了撼地龙梁栋的话,那么他所说的那番话就代表了向我们宣战。
我敢保证撼地龙只是个代为传话的小角色,他的死活无足轻重,不过我忽然有些害怕,我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尸横遍野的惨烈场面,因为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势力,而这个势力就是七四九局。
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第一代邪灵都已经被收编了,一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邪灵被收编了,光是从这一点去推断我就能知道,这个七四九局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更相信魇娘他们一定跟这帮人打过不少交道。
七四九局的人手上有我们这几个自以为很牛叉的人全部的资料,而且我没好意思说我的名字也在那份邪灵档案上。
自古交兵就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可现如今人家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却对人家一无所知,好在人家没有突袭我们,否则的话估计这会儿我都没地方哭去。
我站在原地待了好长时间,豆子大的汗珠如雨点一般,魇娘他们也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些什么,看似是稀松平常的一番说话,但事实上却是一场不见血的暗战,最关键的是我没有把所有人都搭进去。
“先不要想了,坐下休息会儿吧!”
魇娘忽然扶住了我的手臂,这时候我才目光呆滞的问她说:“我做的对吗?”
“你做的很对,没有叫我们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
我知道魇娘当时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她也知道我当时心里很乱,所以才没有来打扰我,并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她都不离我左右,而我也一直窝在床上哪儿都没去。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本来以为就快接近终点了,但忽然峰回路一转又变成了起点,细想我一开始入行的时候还好奇心作祟,凡事总想刨根问底儿,到后来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之后,我的好奇心才终于有所收敛。
而现在我却是在后悔自己有这份儿好奇心了,因为好奇心让我越走越远,越陷越深,终于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到目前为止我才终于知道那些邪灵为什么要躲起来,因为他们的敌人太多了,他们生活的苦不堪言,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求。
他们之所以要杀了我,是因为我也想把他们整到一块儿去,就像魇娘说的那样,他们怕失去自由,所以才会不答应鬼头人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和七四九局没什么区别,而如今我也遇到了同样的事儿,我该何去何从?
那晚我发烧了,而且烧的都说胡话了,事后我听魇娘说当时我不停的在重复一句话,我是鬼头人,现在是,将来也是,御用说书人自己的事儿用不着外人来管。
第二天一早我烧退了,醒来之后就发现客房里多了很多人,金簿鸟花云回来了,李诗香、梁娜、陈玉、彭非、老鬼和彩妮也都到了,而且魇娘还跟我说花老和小可在去往青城山的路上,还说我们在那里会合。
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此时魇娘忽然向我行了那种很像是孙猴子一样的礼节,当时我愣住了,但随后鬼曼童、赤尸鬼、金簿鸟也一起行了同样的军礼。
盯着他们几个看了好大一会儿,我才惨笑着说道:“你,你们不该回来的,现在你们在我身边不安全,我保护不了你们,真的,你们该找个地方躲起来,那样才安全。”
刚说完的工夫,啪的一个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之后魇娘就发狠的揪着我的衣领嚷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们真的,真的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魇娘就继续嚷道:“继续,你继续呀?你表里不一,昨晚在梦里你都敢说那样的话,怎么现在醒了就怂了?有种再说一次?说呀!”
她一边嚷还一边继续抽我耳光,我明明能躲开的,但我当时却没有躲,而且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揍,其他人都只是看着而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人走上来劝魇娘。
我心里很清楚,魇娘如果真的想弄死我的话眨眼的工夫就够了,而就在她狂风暴雨一般抽我耳光的时候,我忽然猛的就把她推了出去,随后就猛的站起来骑到了她身上,并且还指着她的鼻子说:“老子现在还是病号,哪有逼着病号去打仗的?怎么也得等我好了再说吧!还有,好歹我也是鬼头人,你说这么你打我对吗?”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了,这时候魇娘也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答:“不对,是我错了,请鬼头人原谅。”
“就是嘛!我现在还在生病,所以暂时还不能带你们去跟人拼命,再说了,我们的敌人是谁?什么实力?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咱们总得先了解一下吧?”
话音刚落,陈玉忽然就说道:“我了解七四九局,因为我就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