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疯子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抗衡魇娘,也感觉他根本就没有抗衡的能力。
看着老疯子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我也偷偷的爬到了一条罪尸身边观察,当时我心里有个疑问,那就是魖蛊罪尸是在蛊虫控制下的行尸走肉,罪尸被瞬间吸干了全身的血液而死,不管她们还是不是活人,她们的魂魄也应该早就游离在外了,也就是说现在这片林子里到处都是鬼魂。
之前魇娘说过,这里是被称作鬼门门户的地方,是鬼魂的地盘,而且魇娘还说过,鬼也有鬼的活法和准则,鬼的世界同样存在有生杀大权的至高凶灵人物,因此在这里施展勾魂禁术应该才是最安全的,至少被打压勾出来的魂魄不会到处乱跑。
没多久,我忽然就看到老疯子身后正站着一个白花花的影子,定睛看去才知道是魇娘没错,只不过此时的魇娘完全没了之前的那个样子,她的脸色白纸一样惨白,眼眶和嘴唇发黑,瞳孔更加黑的深邃,白眼球早已不知所踪,活脱脱的就像一只大山里的恶鬼。
老疯子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他的样子我也能猜到他一定知道魇娘此时就站在他身后,他这是放弃反抗了吗?
观望期间,魇娘忽然说话:“老疯子,你错不该在这里捣乱,更不该伤害那么多的人,我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但是你做下的事儿已经过于伤天害理,所以这次我真的不能容你再活着了。”
魇娘说话的时候,我能看到她和老疯子的周围聚集了大量模糊的黑影,这些黑影的身高也都在三米以上,而且看模样好像是飘在空中的。
模糊的黑影和魇娘一起盯着老疯子,我也知道这回魇娘是和鬼影为伍了,那些黑色的鬼影跟她是一条阵线,他们把她当成了一份子。
其实这种情况我之前也是见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这些黑影是什么来历,单纯只知道他们是些鬼魂世界中较强的存在。
而此时魇娘和黑影站在一起,我忽然就有了一种感觉,我认为这些黑影应该对魇娘非常的熟悉。
魇娘曾经说过,凶灵之最会拥有人的外表,生活在人的世界,但他们的本质却是真正的鬼。
想到这个我才忽然明白,魇娘这句话其实应该说的就是她自己,因为她本人最符合这些条件。
起初老疯子还一直静静的站着傻笑,而就在魇娘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忽然就发疯似的向前冲了出去,同时周围的那些黑影也呼啦一下子全跟了上去。
我看到魇娘此时并没有尾随老疯子而去,而是慢慢的扭头朝身后说道:“别躲着了,我知道你在,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兴许我能放老疯子一马。”
说完,就见草丛中有个女人站了起来,这个女人也正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个,跟魖蛊女完全不同,却有些眼熟的女人。
等女人走到了月光下,我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当时就惊讶的差点叫了出来。
“陈玉?怎么会是她呢?”
疑问期间,陈玉也忽然恭敬的跟魇娘说道:“陈仙姑,您大人大量放过他吧?他真的背负了太多的苦衷,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之前和花铭动手的时候就说过,神婆梅宫羽是你的恩师,如果要不是你忽然出现,老疯子的命我恐怕就真的收了,不过他就算疯了也不该杀这么多的人,他罪恶滔天,必将要受到惩处,是你带他去自首呢?还是我找人来动用人彘酷刑呢?最可气的是你既然都知道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一早就说出来?”
“他非常听我的话,我会带他去自首的,不过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些事情早就开始了。当初我也是被他抓到这里来充当魖蛊盅的,我也亲眼目睹了那些可怜的女人惨死,说实话当时我也恨之入骨,想把他千刀万剐了。”
“可后来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在这里待了八十多天,受尽了各种非人的虐待,最终成为了极少数能活下来的人,后来他把我放了,而且他还抱着我哭了好久,所以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有苦衷,其实他内心是不愿意干这些的,他应该是被迫的,陈仙姑你们应该去找逼他干这些事儿的恶人,他真的是无辜的,他每天清醒的时间里都在饱受良心的谴责,这些我都亲眼看见了。”
“他既然能清醒,为什么不找人把话说明白?为什么不去死?”
“因为他心头的仇恨难消,他想报仇,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几十年前那次斗法,花满堂爷爷和陈泰安爷爷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如果是他们两人把神婆变成这样的,那么罪魁祸首就是他们了。”
“其实花铭的母亲在陈家惨案发生后也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了,我曾经劝她收手的,可她死活听不进去呀!如今了解当年斗法内幕的人寥寥无几了,我要在这时候把老疯子处置了,估计斗法的事儿就再没人知道了,所以你最好抓紧时间去查,另外你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