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可是秀才,她这般粗俗鄙陋,早就配不上我儿子了。”
方兰不甘示弱地跟在刘宏身后附和着,“像她这种不敬公婆的女人,就该被休。”
李依然显然被逼急了,把王嬷嬷拉到身后,亲自上了,“你们大伙听听,这两人说得可是人话,我犯了什么过错,他们竟然让我相公休了我。
我告诉你们,我李依然可不是吓大的。今儿你们要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饶不了你们,这两个老货。”
“哼,笑话,我们家休妻,还需要理由。实话告诉你吧,你太过泼辣,已经配不上我儿子了。
我儿子可是秀才郎,就该找个温顺的媳妇,这样才能好好伺候他。”
“我,呸,就他那个熊样,他也配。我告诉你们,你们也别嘚瑟的太早,今日咱们这么一闹,你儿子的秀才能不能保住,还另说呢!”
方兰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依然,“你可真是个毒妇,你不会是想害死我儿子吧!”
接着坐在地上,摸着膝盖哭了起来,边哭边数落,“我可怜的儿子啊,原本以为你中了秀才,她就能消停消停,谁知她还是不知悔改。
我可怜的儿子啊,我们全家卯足了劲,供着你读书,给你买宅子,置地,结果你眼瞎啊,娶了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媳妇。
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过得太苦了。”
李依然气得跺起了脚 ,“住嘴,你住嘴,你这是哭丧呢,我可告诉你,你儿子可还没死呢”
李映月在一旁笑了起来,“李依然可算是遇到高手了,这两位老人不简单啊!”
“可不不简单。”
张觉夏仿佛看到了刘宏挑起的嘴角,明显带着不屑,那意思就是,你想和我斗,你还嫩了些。
不知是谁报了官,官差来了后,劝说了几句。
李依然倒是给了面子,准备休战。
刘宏和方兰还是不肯罢休。
官差气得指着鼻子训刘宏,“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年前你砸人家铺子,是不是被关进了大牢。
我可告诉你,你儿子不容易,寒窗苦读多年,这才刚中了个秀才,你们就这么闹腾。
我可告诉你们,再闹腾下去,他的秀才功名怕是都要不保。”
方兰半张着嘴巴,“不可能,不可能,秀才中了就是中了,怎会功名不保。
是你们,保准是你们在背后使坏,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官差实在是懒得搭理这家人了,因是家庭纠纷,也没有伤人,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吵个架而已,他顶多也就是大声训斥几句,剩下的事,确实管不着了。
官差同情地扫了李依然一眼,这小妮子想当年在县城也是大杀四方,这会儿竟遇到了对手。
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人家不相信咱们,兄弟们那咱们就撤吧!”
官差走了后,李依然对着刘宏和方兰说道,“我和你儿子只要一天不和离,这宅子就是我的,你们别想进来一步。”
说着,她吩咐身边的人,“把门给我关紧了,连只苍蝇也不要给我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