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听到这话都有些气愤,更何况是孙心钰了,看她那样子也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的人,现在贸贸然遇到一个这样的淫棍,着实会让人感到恶心。不过坐在孙心钰面前的赵老道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丝毫没有把眼前这一幕当做是跟自己有关的事。
孙心钰果然动怒了,只见她眉毛一挑,左手早已按在了剑柄上,怒喝道:“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如何,竟然敢在光大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然你不知道我手中的利剑到底为何人见血。”
“哟,小娘子,脾气还挺暴的嘛。不过爷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人,够泼辣,征服起来才够味。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经,等到我真的骑上去你还不照样得叫得不要不要的。”孙心钰的话反倒是起了反效果,更加激起了这自称苟风的人渣对于她的兴趣,不过好像是苟风本身并不擅长武艺,他只是叫嚣着让自己身后的壮汉起制服孙心钰。
在得到再三催促之后,那壮汉冲着孙心钰一抱拳,说道:“虽然我也知道我家少爷做的不对,不过老爷说过叫我保护好少爷,不能让少爷吃一点亏。我是最听我们老爷话的了,所以这位小姐,得罪了。”
说罢,一把拉过苟风放在自己身后,直接就冲着孙心钰一拳头抡了过去。拳风赫赫,分明是平日苦修过多日,在今朝就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没想到第一个面对的就是一个看起来单薄地被风一吹都能吹跑的柔弱女子。
苟福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睛却闪过了一丝愧疚,显然他也知道自己一个这么庞大的身躯不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去欺负一个弱女子,确实是有些让外人看不下去。不过出于对自己职责的认真,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出手了。
韩云也对这壮汉打女人的行径弄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相隔了一段距离,自己出手也有些来不及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孙心钰祈祷,不过他的视线看到了赵老道,发现在那场几天没有打理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没错,在这危难之际,与孙心钰有旧的赵老道不仅不出手相助,反而是呆坐在那面带笑容。这却是让韩云有些费解,按常理来说,一个长辈看到自己认识的晚辈被人伤害,再怎么也会尽一点绵薄之力,可是现在眼前的事情却截然相反。韩云开始怀疑其赵老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跟孙心钰的师父认识了,难道是跟店小二说的一样,赵老道天天坑蒙拐骗,现在也是编造了一个看起来很真实的谎言?
不过很快,韩云却发现自己的担心与猜想全部都是多余的了。这赵老道不是不帮孙心钰,是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帮她。孙心钰倒也没有伤人的意思,看壮汉只凭自己一双肉掌就攻上前来,她也不让自己的宝剑出鞘,只见她轻轻飘飘地伸出自己的手掌,接住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拳。
全客栈的人都看着这纤细的胳膊与另一根粗大的手臂正面接触,他们认为这美人肯定就要伤筋动骨了,甚至有一些因为害怕见到惨剧而闭上了眼睛。不过结果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孙心钰就这样风轻云淡地接下了一击,甚至连退都没有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也一如既往地冷漠夹杂着一丝愤怒,就这样把外人眼中无可匹敌的拳头化解在自己的手中。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苟风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嘴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囊中之物竟然直接让自己最强大的护卫吃了一个小亏。其实他也不蠢,女子天生体质就比男子差,在力量方面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而现在眼前那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是颠覆了他以前一直以来的看法。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惹上麻烦了,眼前的女人不好对付。
壮汉眼看自己的拳头被无声无息地接下来,另外一只手连忙又是一拳。他也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眼睛微眯,紧紧地盯着孙心钰,想要看穿下一步的动作,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美人是一个跟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
而一旁的小白脸苟风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冲着壮汉说:“苟福你先在这拖一会,务必把她拦在这。我去里面叫人,我还就不信了,我们苟家偌大的一个家族连一个小娘子都收拾不了,那还怎么在越国立足。”说罢,他就跟脚底抹了油一般快速往里间跑去。
韩云听言,在一旁开始为孙心钰担心起来,这里间可以容纳的人可不少。倘若再出来几个跟这个壮汉一样的人,恐怕双拳难敌四手,孙心钰肯定就得溃败了,现在看来我只能帮她一把,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这样想着,韩云也把刀放在了自己合手的位置上,观察着现在的局势,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出手帮这个无端卷入是非的冰山美人一把。
苟福这毫无保留的一击果然促使孙心钰退避了,也趁机让她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看自己的拳头还是有效果的,他也听从自己少爷的话,连续不断的攻击就是想缠住孙心钰,让她无法离开战圈,好让后续而来的支援能够起效。
孙心钰也听到了苟风的话,知道久战下去自己面对的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轻易离开了,如果硬着头皮撤退,恐怕苟福的拳头就要在她身上印几个印子。脸上原本的冷淡也转变得有些焦急,她骂道:“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算了,等会还想以人多欺负我人少吗,还真是恬不知耻。你们说你们是苟家的人,难道你们现在这举动没有丢尽你们苟家的脸面吗?”
苟福只是继续用连绵不绝的攻势让孙心钰无法脱身,边说道:“我是一个军人,我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战场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我不在乎用多少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取胜,我都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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