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眉花眼笑道:“说啊,就三个字,你都不会说吗?这三个字说出来就这么吃力吗?”
兔子精忍无可忍,吼道:“我受不了啦!臭婊·子,我要杀了你!”他说“受不了”,也不知是受不了黑狐那股浪劲,还是受不了她对自己视而不见,去调戏另一个男子。
黑狐充耳不闻,仍满脸含笑,盯着康诺催促道:“说啊,说嘛!怎么哑巴了?”
兔子精摇头晃脑,呲牙咧嘴,象一头疯狗,又叫一声:“我要杀了你!”举剑奔到近处,见黑狐背对着自己,竟忘了“正人君子”那番妙论,不肯偷袭,提醒对方:“我刺过来了。”
林泉摇头苦笑:“想不到兔兄倒是个痴情的种子。”
关千剑恨恨道:“这女人真敢这样轻视我们!”
林泉道:“她明知你一人就足以致缘督于死地,还敢托大,想必武功又高出道士甚远。但我们一群大男人,昂藏七尺,总不能一来就对一个女子一拥而上。这样吧,你们且在旁边看着,我打先锋,探探她的虚实。”
关千剑笑道:“所谓老马识途,对付女人,你应该比我们都有经验。不过可别中了美人计,那就笑话了,哈哈。”
林泉道:“放心吧,我知道好歹,这是战场,可不是洞房,就算她脱光了,我也还把她当敌人,一剑斩成两段。”
“黑狐!”林泉走到她侧面,拱手道:“在下六如门记名弟子林泉,请教高招。”
黑狐听了这威严苍劲的男子声音,虽不立即回头,却不能不暗暗留心。
林泉想道:“我已跟你打过招乎,就算你故意不看我一眼,也不能说我偷袭。”叫一声“看打!”一剑指向她肩膀,用上了全力,果然是留情不举手,举手不留情。
黑狐见他声势惊人,知他不是庸手,身子飘然一转,到了椅子后面,连人带椅往前一推,把康诺推到林泉剑口。康诺吓得缩头,却不知如何自救。林泉也感吃惊,手腕一沉,剑尖斜斜上指,由康诺头顶擦过,接着横掠,径取黑狐首级。
黑狐见他变招迅速,心中喝彩;眨眼之间,剑到面前,娇叱一声,一脚挑向椅子,康诺又连人带椅飞向林泉面门,她更顺手拔了康诺的佩剑在手。
林泉一闪避过迎面飞来的一人一椅,抖擞精神,一个虎跳,抡剑过顶,扑向对手。黑狐看他这一跳,隐藏诸般步法,左右腾挪,变化无穷,配合上手中的剑,可以说一丈方圆内都在他的攻击范围。
众人见林泉神威凛凛,都喝起彩来。
彩声未歇,忽见黑狐面前银光电闪,划一条弧线,将林泉的攻势尽数封住。林泉身半空,剑在头顶,攻不出去,回守也是不及,中门大开。原来黑狐取康诺的剑时,使了个障眼法,并没让林泉看见。林泉只道她还是空着手,因此没做任何防备,等他察觉,剑尖已射入胸口。
林泉落地时,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憋着一口气,勉力拿桩站定。
众人抢上来,康诺和李志霄将他扶住,关千剑和郑沤挡在前面,阻断黑狐的追击。
林泉被扶在椅子里坐下,检察伤势,这一剑正中心口,深达数寸,幸好身体健壮,胸前肌肉厚实,才没伤及脏腑。他忍着痛楚,对众人咬牙切齿道:“不要管我,先杀了她!”
关千剑道:“你们先为林兄止血,让我单独来斗斗这母大虫。”他向前起上两步,把黑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道:“想不到母的比公的还难对付,这世道真变了,阴盛阳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