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渐入初秋的天气微微开始转凉,沁芳阁内寝的软榻上却铺了一层冷玉片串制的凉席,骆蝉懒懒的窝在软榻上,身边的矮几上摞了厚厚一沓医书。萧墨翎怕她呆在府里会觉得闷,就想着找些她感兴趣的医书来给她消磨时间,又怕一般的书籍入不了她的眼,便动用关系搬来了典药寮珍藏的药学典籍。
她蹙着眉,一手捧着书,一手往嘴里塞着蜜饯,看的正出神。忽然察觉到一道专注的视线盯在她身上,抬眸就见萧墨翎环着胸倚靠在门边,脸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骆蝉就是觉得他在笑。
“你最近好像很闲啊。”她这是实话实说,以前这人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是最近却很少出府,几乎大半天的时间都会耗在她的沁芳阁,就是什么都不做看着她发呆也能保持上好几个时辰。
他倒是不以为然,大方的坐到骆蝉对面,信手拿起一本她翻过的书,“大,太子的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朝中又没什么大事,倒是能留在府里多陪陪你。”
骆蝉嘴角微抽,不满的白了萧墨翎一眼,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的好像她多想他留下来陪她似的。另外除了在人前她还是第一次听萧墨翎称呼萧墨凰为太子,而不是大哥。
也是最近几天她才听南宫瑾说当日萧墨翎发疯似的挖开了石门下的通道救了她,一并把柳娘带回了衙门。原来柳娘和安道明一直以来狼狈为奸,而柳娘做事又比安道明谨慎细微,所以大小事务都由她来谋划,安道明不过就是一个对外的傀儡。最后他们也在柳娘身上发现了账册,揪出了一批与私窃贡品有牵连的官员,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和萧墨琛有关,而柳娘又在几日后被发现缢死在监牢,并以畏罪自杀的名义草草了结了,不过事情的始末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可惜萧墨翎原本想趁机揪出寂竟等一批收受贿赂的贪官污吏,却没想到安道明口风咬的那么死,硬是不肯承认干预官员调遣的事情,恰逢骆蝉那时情况不妙,他也没心思处理这些事情,便作罢了,可是迟早他都要肃清这些人。
“朝中没什么大事?不是说太子和芳菲公主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吗?”骆蝉哂笑,萧墨翎不是一向最紧张他那个大哥萧墨凰的事情了嘛,这回轮到终身大事了却不见他张罗着要亲力亲为了。
“太子大婚自有礼部忙着张罗,下月初银月城可该热闹了。”萧墨翎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暗了暗,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一方。
“可惜热闹是别人的,我倒是没多大兴趣。”骆蝉捶了捶有些酸了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神色慵懒的像一只乖巧却又不安分的小猫。
萧墨翎看着骆蝉半晌,抿着唇犹豫道,“你若不喜欢,到时候本王把你送去别院小住几日可好?”
“你还想让我这个罪臣之女再背上个不识大体的罪名吗?”忽然想起萧俊那么讨厌她,莫名腾起的那一份不悦让她说出的话都有些酸溜溜的,“要真是那样,你那皇帝老爹指不定又要抓住这一点做出什么文章来,说不定就直接把我这个正妃撵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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