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了结代的性命。
“不要!”萧入春拔出自己的长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哀求道,“我自己剜了我自己的心脏,求你放了他,求你,求你!”
代侧目看着萧入春,眼里尽是复杂的神色,他喉咙被扼住,却还是嘶哑出几个字:“贱人,滚!”
百思罂没有松手,但也没有立刻取了代的性命,而是看着萧入春好奇问道:“萧入春,代让你滚,你要怎么办?”
萧入春看着代,见他一脸的嫌恶,最终闭上眼,将抵在心脏的剑用力往前送去。
“不——”代一把推开百思罂,飞速的冲到萧入春的跟前徒手捏住了她手中的剑,饶是如此,那剑还是没入了她的胸口半寸。
萧入春感觉手中的剑停滞了,睁开眼一看,代那张放大的俊脸便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轻轻呼吸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却让她鼻子莫名一酸,一股委屈直冲而上,让她的眼泪再一次汹涌出来。
但她终究不是云诗诗,即便哭也只会隐忍着,而不是扑到心爱之人怀里放声大哭。萧入春终究是萧入春,漫天的委屈只化作一句:“沈哥哥。”
一声“沈哥哥”,终究让代软了心扉,他拔出软剑,一把将萧入春拉到怀里,眼里也满是痛苦之色。“对不起,你恨我吗?”
似乎没有想到代会突然这么说,萧入春一时有些癔症,好久才后知后觉道:“沈哥哥,你当知道,我在乎你,又岂会恨你?我做错了事情,即便死了也是应该的,你又何苦来阻拦我?”
代听完紧紧的将萧入春窟在怀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缓缓开口:“让你在我面前死去,我又怎会舍得?”
萧入春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可置疑的看着代,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是他死就是萧入春死,所以他也不想再隐瞒了,一把扣住萧入春的头,深深的拥吻着,只是片刻便放开了她,温柔的笑着:“春儿,我爱你。”
说完,将她的长剑一卷,便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的刺下去,殷红的鲜血溅了几滴在萧入春的脸上,就像岩浆那般滚烫。
她眨了眨眼睛,整个人直接傻了,就好像一个木头一般。傻傻的愣在那里,好像忘记了一切。
百思罂冷笑的看着他们,眼底却流露出一丝羡慕,一丝无奈和一丝恶毒。赶在代剜出心脏之前,她手一挥,代便向后直直飞了出去。她走到代的跟前一把拔出剑,冷冷笑道:“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或许能够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说完便将手一伸,远处一个货架上便飞出一个小瓶子,她拧开盖子,里面立刻爬出一个比蚯蚓大一些,又恶心的一些的虫子,这虫子一出来便笔直的掉在了代的胸膛,它一闻到血腥味便飞速的钻了进去,转瞬间便不见了。
百思罂做完这一切后,便看着萧入春玩味道:“这是专吃情根的蛊虫,萧入春,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爱上你,这一辈,若是你能感化他再次为你而死,那蛊虫便会自发的死掉。反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百思罂什么时候走的,萧入春不知道,她只是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才将代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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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诗逃出皇宫以后,玉兔还处于昏迷不醒的阶段,她没有拖沓,直接去到摄政王府,果然虎儿在里面,于是他们便乘着虎儿连夜往叶城赶去。
虎儿奔行的速度很快,饶是如此,他们到达叶城的时候也已经天明了。
将还魂丹交给小彩蝶,她拿起来闻了闻,说确实是真的,这下云诗诗便放下心了。奔波了一晚上,她也体力透支,吩咐下人将玉兔扶到洛清房里后,便去沐浴了一下,随即睡到秦羽陌身旁,闭上眼就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当她醒来的时候还是白天,她看着窗子上亮堂堂一片。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那光亮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秦羽陌不见了。
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房间还是起初秦羽陌睡得那一间,但是秦羽陌却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还在做梦?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钻心。不是梦!
可是秦羽陌去哪了?
掀开被子,云诗诗也不管自己只穿着亵衣亵裤,只光着脚,便出去寻找秦羽陌去了。
一打开门,便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袭过来,寒风里还夹杂着丝丝湿滑的冰凉,她看着外面一片雪白的世界,瞬间有些呆了。
竟然,又下雪了。
云诗诗原本伸出手接下落下来的大朵的雪花,却又被一阵寒风刺了一下,这才想起她还要去寻找秦羽陌呢。
也不管外面下的厚厚的雪花,云诗诗赤脚便走了出去。
她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准备直接去找小彩蝶,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大院左侧有一抹大红立在那里,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