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你甚至不惜对映月动手……”萧昊天微微闭眼,尽管萧映月对他下药在先,可是萧昊天还是觉得自己那么对萧映月太残忍,太不够光明磊落。而萧宏图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现在这么对待他遗留下来的这个女儿,这件事情,其实一直在折磨着萧昊天的良心。
原来他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对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当然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凌东舞气的吼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萧映月最无辜,最纯洁,都是我无中生有,捕风捉影,惹是生非………”
“你不要在巧舌如簧,仗着你的伶牙俐齿颠倒黑白,你的这一套,我早就受够了!”萧昊天愤怒的大吼。
凌东舞至此,心中惨然,原来是自己巧舌如簧,原来自己的伶牙俐齿都是用来颠倒黑白!这就是男欢女爱,如果他喜欢你时,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他厌倦你时,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甚至呼吸都是错的!
“凌丫头,凡事我都已经做好了安排,根本不需要你动手,映月肚子里的孩子碍不着你,你干什么这么心急,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一定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除掉它……”
凌东舞见此时自己已经百口莫辩,在萧映月这样严实的圈套里,计策中,便是给她一万张嘴,她也说不清楚。
她和萧昊天在一起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萧昊天的脾气,越是狡辩,越是令他反感。
凌东舞怒极反笑:“对,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她那副假惺惺,总是一副无辜的小白兔模样,表面上贤良淑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阴谋算计,每天假惺惺的装圣母,其实比谁都坏……”她的言语中带着无比的恨意和厌恶,情真意切。
那么长久的压抑的日子,忍让的日子,她受够了!就算她在宫里曾经学会了一点儿的隐忍,现在也全部烟消云散了。谁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心情?每天强颜欢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然后,默默地忍受苦楚,为了这个男人所承受的痛苦,现在全部变成莫须有的罪名。
“我恨不得她死,立刻就死,我告诉你,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她,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如小李飞刀,一招致命!
萧昊天气的眉梢突突直跳,眼睛都红了,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这样说映月!”
凌东舞盯着他那只青筋暴跳的手,她自然知道那里蕴藏着多少力量!心里,不是不怕的,边骂边往后退,身子却已经到了角落里。
他却一步一步地逼近,扬起手——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身子稍稍往后倾一点——却依旧在他的掌控里。
萧昊天的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世界上的一切都炙烤融化。
凌东舞的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了墙上,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杀气——里面只有愤怒、憎恨、凶暴……仿佛面对着的自己是一个滔天的大敌。她见过他的凶狠,也知道他的凶狠,他南征百战多年,杀人如麻,又岂在乎多死自己一个人?
“你给我闭嘴,天下没人可以这样辱骂映月,你,也同样不可以这样说映月!”萧昊天咆哮着。
凌东舞因为害怕真的想闭嘴,但是萧昊天对萧映月毫无原则,不辨是非的维护,让她忘了恐惧,胸中的痛恼愈发汹涌,继续说着:“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这个鬼地方,跟你们这虚伪的兄妹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
“你滚!你现在就滚!”
凌东舞听萧昊天竟然让自己滚,心中好像没了悲愤,忽然觉得轻松了:“反正我早就不想做这个所谓的皇后了,滚就滚,我会马上离开的!”
“你想得倒便宜。”萧昊天冷哼。
“……”
“明日起,你就搬去冷宫。”
“我要出宫!”
“你休想!给你好日子你不过,你就去冷宫!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们兄妹俩吗?在冷宫,你就一辈子见不到我们,也见不到任何人了……”
凌东舞这才记起,自己是在跟一个帝王吵架——而非俗世的民间夫妻,想吵就吵,想打就打。
皇帝不同,皇帝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和伴侣,而是他的臣仆和奴婢。
她方明白这一点时,却已经迟了,只是惊恐得看着眼前穿着明黄龙袍的萧皇帝,此时的他,已非昔日的对自己温情脉脉的萧昊天,自己触犯了龙颜,岂能再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