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一抬头看见萧昊天回来了,高兴的说:“王爷,你回来了,快来看我教玉树写的字!”
萧昊天将玉树抱起,摸摸他粉雕玉琢可爱的小脸,大声问:“儿子,今日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当然听话了,娘亲的字那么难认,我都学了……”
萧昊天被逗得哈哈大笑,凌东舞嘟起嘴鼓着腮帮子瞪视着他们父子两个,萧昊天只好忍了笑,低头看桌子上放着的两张纸,指着一张写的东倒西歪的纸说:“儿子,以后写字要端正坐的姿势,不然字写出来也是倒着的!”
这回轮到小玉树嘟起嘴巴,用小小的声音抗议的说道:“这张倒着的是娘亲写的!”
这次凌东舞一个没憋住,先笑了起来,随后萧昊天和小玉树也笑起来,身边的水悠悠和下人们都知道凌东舞生性随和,都跟着笑起来。
萧昊天看着凌东舞幸福平和的笑容,心情在一瞬间快乐的出奇,曾经这都是自己想象中的,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那么遥远,虽然他有过很多擅长琴棋书画的美女侍妾,如南诏国的公主夏茗锦,如琴棋书画皆精通的小回国公主晴香,但是从未有任何女子带给他这样的的感觉。今天才发现,自己从前所盼望的生活,原来,都只是凌东舞看向自己看时的一个温柔的笑容,他只觉得这个时候成了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娇妻幼子围绕身边,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罗研歌此刻站在远处,听着这笑声,又是气愤又是嫉妒。往日,即使她恨得牙根直痒痒,还是能压抑住那种嫉妒。可是今日,她听着那欢愉的笑声,如同要疯了一般,凌东舞是玉树的娘亲,就代表着即将成为这个府上的大夫人,到时候还哪里有她的立足之地。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的除掉凌东舞,包括那个碍眼的小孽种,此时的罗研歌心境完全处于一种孤注一掷的状态,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带着贴身的侍女往回走,轻声的吩咐:“……尽快的去通知我阿爹,办好这件事情……”
***
孩子从来都是父母之间最好的纽带,萧昊天和凌东舞之间因为小玉树的突然存在,关系不觉的缓和友好了很多,谁也不去提那天早晨的争执和在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晚上两人将玉树送回自己的房间,一起往他们居住的院子里面走,天上月亮又圆又大,繁星如织,光华四射。
凌东舞感觉到萧昊天的气息拂在耳边,温热撩人,她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踌躇的问道:“这些天都没有看见周泽,你和他还好吧!”
“怎么,你是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他?”
凌东舞抬头望进他幽蓝的眼睛里柔情似水,在星空之下熠熠生辉,她急忙低下头,他却轻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竟然带着一丝无奈的悲伤,声音暗哑惆怅的说道:“凌丫头,我和周泽之间你只能选一个的!”
“你想什么呢?”凌东舞挥手将萧昊天抓着自己下颌的手打开,随着脸皮都一抽的一抽,眼里冒着火,气恼的说道:“我早说过了,周泽是我的哥们儿,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你知道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萧昊天见她这副模样,反倒开心的笑了,凌东舞从来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好看,他舒展眉心,侧着头含笑看着她。此时已是万籁俱静,无限清辉映着萧昊天的蓝瞳,俞发显得他如天人下凡,俊美的得那样朦胧,那般无懈可击。
凌东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辩解无疑等同于在向萧昊天表白,自己只选择他。她只感觉到又羞又气,一跺脚,率先跑回屋里。
一池烟雾缭绕,凌东舞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浴池里,仰头靠在池边,闭眼养神。迷迷糊糊中,眼前迷雾般的波涛起起伏伏,有时那雾是白茫茫的一片,有时却又血红阴森,但其中总是有一个挺拔的背影对着她,她仿佛知道那个人是谁,一直喊一直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浑浑噩噩中,直到声嘶力竭,被黑暗的波涛吞没……
“姑娘,凌姑娘,你洗好了吗?”水悠悠隔着嵌粉彩瓷板曲屏风,急切的在外面呼喊着,凌东舞洗澡的时候不准侍女在旁边伺候,也不准人随便的进去,但这次,她洗的时间也太长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了,水悠悠担心她在浴室里面睡着了,在溺了水。
凌东舞在水悠悠的呼唤中,忽悠一下子醒了过来,原来又是一个梦,她虚弱的对屏风外面的水悠悠说:“我没事,马上出来!”
时光交错,消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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