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这个样子,自己是回不去家了,正要叫人扶他去客房休息。忽见凌东舞伸过手来,拉住了周泽的胳膊,喃喃如梦语般说着:“周泽,你知不知道,我的紫城哥哥死了,他死了,死了……无论我怎么想念他,都再也看不见他了……我真的很难受,周泽,周泽,你知道我原来的,原来生活的世界里有一句话,活人想死人,傻狗撵飞禽……呵呵,可是我就是想他,就是想他……”
“哎!”萧昊天长叹一声,心中酸楚,将凌东舞搭在周泽身上的手拿开,谁知周泽竟然笑起来,“你个傻狗,还想撵,撵飞禽,不累死你!哈哈……”
“呵呵,我也知道自己傻,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有时候我觉的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什么?”周泽醉眼迷离的睁开眼睛,已经分不清楚凌东舞在说酒话还是真话:“你,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我就是知道……知道他并没有走远,就跟在我身边,只是,只是他穿了隐身衣,我看不见他。或者他……在跟我玩儿捉迷藏,让我找不到他……”
周泽这回听清了,知道凌东舞是真的醉了,彻底的趴在桌子上,在也不起来。
萧昊天扶起凌东舞,发现她已经醉昏过去,暗暗松了口气,吩咐人将周泽送进客房,自己将凌东舞打横抱起,送回她的房间。
罗研歌一直咬着牙,站在暗处,嫉妒如同一条毒蛇,在她心头爬来爬去。她知道这个叫凌东舞的女人,对萧昊天来说是与众不同的,特别的。
自从凌东舞来到镇南王府,萧昊天竟然把她的房间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起居每携身侧,连进膳亦是同饮同食——这是第一夫人的特权,这是准王妃的权利。后院的众女子都在对此逾制之举悄悄议论,萧昊天的院子从不允许她们这些女人踏足,就连她这个二夫人也不行。
但是所有女人都不动神色,等着看罗研歌的行动,因为以往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想出办法,要么除去萧昊天身边的这个女子,要么让这个女子吃尽苦头,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罗研歌此时如同要疯了一样,她爱萧昊天,即使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即使他对她不屑一顾,即使他这些年几乎不进自己的房间,即使他有众多的歌姬舞姬,妻妾成群,她仍然爱他,爱得愿意为他不顾一切!如痴似狂!
自从十年前,在六部巴图大人的竞选大典上,她第一次看见他,她便毫不动摇的爱上了他,那英俊的容貌,眉宇之间散发出自信的风采,让他看起来格外有魅力,又充满傲然的神气,让她怦然心跳。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来淡漠疏离,她无怨无悔,只要守着他什么都值得了。
她爱萧昊天十年了,比其他女人更清楚他是个冷情冷心又不好捉摸的男人,要捉住他的心,绝不是承宠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于是她小心的计划着,一步一步的琢磨着,变成他不可能或缺的能干助手。
她将萧昊天的‘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尽管有时候手段极端一些,苛刻一些,可是所做的事,只是在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少让女人靠近萧昊天,她只是想好好爱他而已……
“夫人,王爷只是一时被那个妖精迷惑住了……”罗研歌身边的侍女安慰她,她是跟罗研歌从娘家嫁过来的丫鬟,这些年看着罗研歌怎样的爱着萧昊天,是最能体会她的心情的。
“是吗,我看这次王爷恐怕是动了真情了?”罗研歌不自信的问丫鬟,美丽的脸上泪痕斑斑。
“夫人,那个女人只是个南诏女子,在北漠毫无势力,咱们还对付不了她……”罗研歌眼中呈现一种死灰复燃的希望,看着萧昊天的院子,睁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
第二天早晨,凌东舞醒了,只感觉到头疼欲裂,浑身无力,她知道这就是宿醉的结果。水悠悠和小李子见她醒了,急忙走过来,要将她扶起。
凌东舞连连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要,别动我,我晕。让我躺会儿,我现在只想躺着。”
水悠悠用手摸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烧,凌东舞嘟嘟囔囔的说道:“我是喝酒喝多了,又不是感冒发烧,你摸我脑袋干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喝酒喝多了,是王爷吩咐我看着你点儿,说你曾经湿寒入体,容易发烧。”水悠悠说完还暧昧的向凌东舞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