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了,你们这等胡作非为,我就替宋丞相管教你们一下!”穆紫城说着,拿起马鞭,对着他们一顿猛抽,“回去告诉宋丞相,我叫穆紫城!”
凌东舞则无动于衷的傻坐在马上,心里暗暗苦笑,如此的国破家亡,凭他一己之力,就是累死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一路行去,只听得到处都是军士呼喝嬉笑、百姓哭喊哀呼之声。南诏国的兵,北漠国的兵,流匪强盗驰来驰去,有的背负财物,有的抱了妇女公然而行。穆紫城见禁不胜禁,拿不胜拿,只有枉自长叹。
突见前面尘土飞扬,又一队快马肆无忌惮地冲过来,穆紫城护着凌东舞跟混乱的百姓一起闪到道路两边,只见冲撞过来的南诏士兵,马背上驮着很多从百姓手里抢下来的贵重财物,路边的百姓则敢怒不敢言,穆紫城刚想再次出言斥责,只见其中一个士兵眼睛放光的盯着人群中的一个少年,原来是那个少年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士兵伸手向那少年抓来。
穆紫城眼见士兵如此,出手如电将那少年拉倒马上,喝道:“大将穆紫城在此,尔等如若再要放肆,就地正法。”
那队士兵听穆紫城一声大喝犹如霹雳,而穆紫城的威名他们都是听过的,吓得互相对望几眼,发一声喊,抛下妇女财物便打马慌张离去。
那少年仿佛吓呆了一般,头发散乱,一双玉手紧张的互相搓着,惊魂未定地对穆紫城连声道谢:“多谢,多谢!”
凌东舞听他声音娇弱,在仔细一看,立刻发现,原来这个少年也是女扮男装,如此乱世,聪明的女人确实应该改穿男装。
穆紫城此时还没发现自己怀里的少年是个女子,低头询问:“你是一个人,还是和家人一起?”
“我和仆人走散,他们会来找我的……”那女子抬头看了穆紫城一眼,立刻满面绯红,飞快的将头低下。
这时只见远处跑来一个嬷嬷,气喘吁吁地来到穆紫城的马前,伸手将少女搀下马,看做派,很有规矩,不是一般人家的样子。
那少女再次向穆紫城行一礼:“多谢穆将军。”
穆紫城这时候也看出她是一名女子,穆紫城除了凌东舞之外,很少和女子打交道,忽然为自己刚才的唐突感觉有些不自在,“不,不用谢。”
少女身边年长的嬷嬷听说少女说‘穆将军’,急忙喜道:“敢问大人可是穆紫城将军?”
“正是在下。”穆紫城向她一拱手。
“太好了,穆将军,这位是当今皇帝的妹妹茗德公主,请穆将军无论如何要救救公主!”
穆紫城和凌东舞一听此人竟然是南诏国的公主夏茗德,急忙翻身下马,想要跪地向夏茗德行礼,夏茗德和她身边的嬷嬷急忙劝阻,“乱军之中,如能得到穆将军的出手相救,已经是千恩万谢,怎敢受穆将军大礼!”
原来南诏皇帝仓皇出逃,而皇宫中的妃嫔,公主,郡主又不计其数,怎能全部顾得过来,夏茗德是在一众伺候她的太监,嬷嬷保护下侥幸逃出衡阳城的,但其他人都被冲散不知去向了,现在只剩下一名嬷嬷在身边。
穆紫城听说这少女是名公主,无论如何是不能不管的,随即答道:“好,请公主放心,在下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公主到安全的地方,把公主毫发无损的送到皇帝身边。”
凌东舞看了一眼穆紫城,如今天下大乱,自己和穆紫城凭着武功在身,可以逃出乱军,可是带着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公主就难说了,她见穆紫城满口应承下来,话到嘴边又咽下。
穆紫城和凌东舞一人一马,而茗德公主和嬷嬷都不会骑马,他们二人只有一人带着一人走,还没等凌东舞想怎么分配二人,夏茗德已经面满羞红的走到穆紫城马前,而那名嬷嬷也很懂事的自动自觉的爬上凌东舞的马背,穆紫城见事已至此,只好再次伸手把夏茗德扶上马背,自己则紧张的坐在夏茗德后面。
凌东舞侧头看了夏茗德一眼,混乱中,她的头巾已经落下,原来她竟然是个明眸皓齿,花容月貌的公主,心中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没好气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因为一马覆两人,所以他们走的慢了些,在天黑前也没有赶上前面的大队伍,好在后面追赶的北漠兵渐渐的没有了,天黑时,四人在路边的一间破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