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律师,你怎么可能无能为力呢?!你无能为力,我怎么办?我不是得分那个娘们几亿身家?天那!想想我一定是被她骗了!肯定、肯定是这样,搞不好一切都是一个局!”
他金边镜框下锐光一闪,不动声色的打探。
“你的妻子很漂亮?”
“当然,不漂亮我娶来干嘛!”
“她比你小很多?”富豪少说也有四十几岁了,这个妻子是他的第二任。
“她三十岁还不到!梁律师,求求你别问废话了,帮帮忙拉!”富豪焦急万分。
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的擦着镜片,沉吟,“律师费……”
“一百万!只要不分走我的家产……”
“三百万!”他一口打断对方。
富豪傻了一下眼。
“三百万律师费,一分也不能少!一毛赡养费也不用付或者分几亿家产给你的妻子,你自己选。”他重新戴上眼睛,眼里的疲惫已经尽消,只有最锐利的光芒。
“真的一毛也……”他问过好几个律师,都说没得打啊……
“如果有质疑或者想还价,门在那边!”他指了一下大门。
“OK、OK!你说多少价,就多少价!”富豪赶紧点头。
又谈定一个“生意”。
送走了烦人的委托人,他站在透明玻璃落地窗旁,静望着门口那道身影。
姚律师……也来客人了……她在泡茶……好象还被茶水烫了一下,骤然抽回手,急忙摸住自己的耳垂降温,被烫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又不敢哇哇直叫的样子,可爱极了。
笨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金旷……
“梁梓析,你现在手头忙的过来吗?我有个客户的离婚案子比较棘手,我不想接,转给你OK吗?”姚律师推门而入。
“还可以再接一个。”他沉稳回身,没有推拒。
他和出生豪门的姚律师不同,他没有足够的资金后盾去高唱“崇高人格”,他只想赚钱!在他的眼里委托人也不分善恶与否,欺负“弱势人群”,他更不会良心不安。
越棘手的案件,代表收入越高。
“你不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姚律师潇洒的倚靠在门边,好奇的问。
“不必!待会儿我自己会看档案。”
所有的官司,都有可以打赢的弱角,只看委托律师上不上心。
“在你的字典里,是不是没有棘手两个字?”姚律师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这位永远一脸严谨的合伙人,随着他的目光,调皮的转向窗外,锁住“一点”,“当然,不包括可爱的茗茗!”
可爱的茗茗……叫得好亲热,一股醋意泛上他的胃。
“你觉得,我象搞不定老婆的男人吗?”他淡声反问。
“你真的确定自己搞得定?”姚律师露出一口白牙,毫不客气的拆穿,“如果你搞得定,不会向我要人的时候,你老婆Do’not’shout!”
他不悦的蹙眉,想起不愉快的回忆。
那天下午,他向姚律师要人,表明自己是她丈夫的身份。
姚律师惊讶到一副下巴掉地,无处去找的可笑模样。
就算姚律师再自命风流也不敢得罪他这合伙人,耽误人家“夫妻团聚”。
但是,意外的,安子茗对姚律师坚决摇头,说希望继续在他底下工作,并希望姚律师替她保守秘密。
那么娇小的一个小女人,居然让两个大男人踢了一道硬铁板。
“梁梓析,我们小时候常常做过一个游戏,只要将弹簧死命的压着,一不经意松手那一刻,它会弹得很高很远,蹦出你的视线。所以,多听听她的心声,适可而止就好。”姚律师拍拍他的肩膀。
他木然的面对着来自另一名男人的“同情”。
他能怎么办?难道她这么大个人了,真的把她扛回家?
偏偏姚律师还自以为幽默的来一句,“说真的,你小子哪里挖到的宝?她可爱到连我都心动想染指了,可惜……居然就被你霸占了三年!”故意,神情,好惋惜。
“不要开玩笑!”他一脸的沉肃,他不喜欢别人用“染指”两字,即使只是说笑,也不可以!
“无趣的男人,怪不得,连暗恋你的女人都快跑了。”姚律师幽默的指了一下何律师的办公室,然后八卦兮兮的告诉他,“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有个帅到要命的男人来接你老婆下班?”
他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是他刚好被一名客户拖住了的那一天吗?
“然后,顺便把何萱娜也拐跑了。”意外的结果。
他鄂然。
“你老婆真高,居然想出派个帅哥,拐跑情敌这一招!”姚律师佩服的翘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