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着坐在小镇里唯一的一辆果农车的副驾驶座旁,山姆大叔不断的对我致谢。
“小伙子,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的话,大叔我就算到了那家法国餐厅,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个法国人谈生意呢!这下太好了,等赚了大钱,明年我们小镇就有希望家家户户通上电话了呢!”黝黑皮肤,两撇浓密的胡子,山姆大叔笑起来十分憨厚。
山姆大叔,是小镇里的镇长,小镇能繁荣的发展起来,是他最大的心愿。
车子经过了一阵几乎翻天覆地的泥哇后,七拐八弯,终于,我们的小镇到了。
我们的小镇,人迹稀少,政府不愿财政支援,因此,连一条象样的公路也没有。
爽朗的山姆大叔热情相邀,“走,到我家喝几杯去!”
“山姆大叔,不用客气了,珍妮还在家等我呢。”我惋拒。
其实,是我突然在回程的半途中,觉得非常不舒服,有点恶心,想吐,心脏跳动得根本没有章法。
这样的情景很奇怪,我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就连刚失忆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不适。
跳下了果农车,我挥别山姆大叔,向小乡里走去。
“老师、老师!!”稻田上,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热情的叫唤着我。
“我们家厄立的老师,老师!我们家的木瓜快要收成了,晚上我送一些到您的家里哦!”隔壁的稻田上,一个戴个草帽的憨厚妇人已经粗梗着嗓子喊。
“不用了,你们上次送过来,我们家还有很多呢。”我笑着说。
“那老师,大米还有吗?我们家这小片稻田,可是专门为您种的哦!”又一个娃娃的家长,热情的说。
我住在这个小镇的山上,整个小镇山上山下总人口,也不过一两百人。破败不堪,家家户户都是自己盖得木房,基本食品靠大伙们互相的交换。
小镇里,人烟太稀少,因为贫瘠,所以,这里以前没有教师,孩子们每天要步行几十公里,到隔壁的小镇上学。
拗不过乡亲们的好意,我提着一些果蔬,经过了一条很长的山路,在一个小小的木房前,停住了脚步,我推开了家门。
“珍妮!”我唤着我的妻子的名字。
十几个平方的房子,虽然很小,但是很温馨。
因为,我有一个善良贤惠的妻子。
“珍妮!”没有那柔柔的应答声。
应该是哪户人家身体不太舒服了,珍妮去看诊了吧。
我的妻子珍妮是一个美国女孩,长得不漂亮,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很善良。
珍妮曾经在纽约这个大城市里当过护士,因为无法舍弃小镇里淳朴的乡民,最后她还是选择回到了家乡。
在藤制的木椅上,坐下,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
心脏,终于有点缓过了气的感觉。
紧握着玻璃杯的杯心,茶的热气,令我黑色的眼瞳氤氲着朦胧。
我是谁?
很久很久,不再困扰的问题,今天却莫名奇妙的却上了心头。
长辈们,喊我小伙子。
平辈们,喊我“喂”。
娃娃们,喊我老师。
我的妻子,喊我老公。
因为,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连我自己,也不曾记得。
所有人,都说,我应该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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