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此时,连掌心都冒着冷汗。
作为女人,忍不住会计较,如果,现在倒在这里的是另一个女人,他是否还会继续冷静的赶往“前线”?
这么让人发疯的答案,她不敢去猜测,也不用去猜测。
因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他不是如同战神一般的男人,而是最平凡的男人。
象此时的哥哥一样,这么平凡。
……
对面,隔了好几个大厦阳台的位置上,空弃着一部利用光学瞄准镜,枪管经过特别加工,精度非常高的狙击枪。
不过可惜,显然对方并不是优秀的狙击手。
他的手下已经四处搜捕对方,敌人已经不知所踪。
夜箫受过最专业的狙击手训练,完全的掌握了精确射击。
他蹲下,精确瞄准用的瞄准镜,他的眼力比鹰隼更锐利。
居高临下,他的鹰眼仔细的搜查敌人每一寸可能匿藏的位置。
这个敌人,他有预感,是谁。
终于等到对方主动现身,所以,他必须抓住时机,杀了对方。
他承认,他有私心,只有斩草除根了,他才不会时刻为了乔翎的安危,提心吊胆。
……
后头,有点冷光。
一只黑洞洞的枪,悄悄的举起。
夜箫的唇角冷冷的扬起。
和他的预料一模一样。
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伴随细微的枪支板动声。
倏地,利落的身一转,夜箫的腿锐利的一劈。
动作快到没有任何人看的清他如何出腿。
“砰”的一声,枪支走火,俊美的男人已经不能动弹的牢牢被他踩在了脚下。
不需要恶斗,胜与败,不是一线之差,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多。
夜箫茶色的眼瞳宁静得好像透明,他的唇角冷扬,面对敌人时,他总是有内敛的骄傲。
一股强大、愤怒的杀气在纪寻胸膛中咆哮,他握紧双拳,用尽全身力量却依然无法脱离制伏。
“要杀就杀!”他怒吼,死亡已经是必然结果。
胜者为王,败者为蔻。
他只恨,为什么年少的时期在父亲的庇护下,活得太无忧无虑,一心专研无用的商学之道。
如果,他可以从小就习武,是不是如今,不会败得这么轻易?至少,在刚才,那个喜庆的礼堂,他的狙击可以更加精准一些。
“放心,我肯定会杀你!”夜箫冷笑。
杀人,他向来不手软。
“我知道你会杀我,象你这种人,以杀戮为生,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家庭破碎在你的手上!所以,象你这样的魔鬼,以杀人为乐,怪不得,你娶到的,也只能同样是一个魔女!象乔翎这样平凡的女人,你根本不可能带给她真正的安定,第一个,死得是她的爱人,第二个,死得是她的孩子,那么第三个呢?!是她,还是她的子女中的哪一个?很好!杀人的是你,受到报应的全部都是无辜的人!”冷冷的嗤笑,即使生命的尽头,纪寻也永远知道,该怎么击痛眼前冷漠男人的心。
果然,夜箫茶色的眼瞳更加深沉。
“幸好,乔翎想通了!离开你这个魔头了,躲得远远的!真是报应,真是报应!”纪寻嘲弄的大笑。
他不知道,该嘲笑的是自己还是夜箫。
追随爱情与报仇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复仇。
那个小女人的踪迹,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乔翎走了?
夜箫的胸口仿佛狠狠的被大石头撞了一下,沉闷得痛。
走了?走了也好。
离他远远的……
过她平静的生活。
走了,也好。
起码,他在意的人,不会象这个男人说得一样,成为第三个无辜的人。
“砰”他面无表情的开枪。
所有人,都离开了。
……
依然是一条手帕,盖住的却是一双讥笑的眼睛。
……
夜箫转身,木然的步出无人的大厦。
一个人,走了很久。
在一个喷泉边,他停住脚步。
寂廖的坐在喷泉边,任清冷的泉水,细细的打湿他的身、他的脸,他抬起深邃而朦胧的双眸,天空依然是这么蔚蓝、平静,空廖得让人看不到边际。
黑洞洞的手枪从他手里颓然垂落。
若同一道好看的泓线,沉沉的滑入了水池。
永远、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