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轻轻的搅拌起碗里的液体,“我身上没胎记。”
沈珊瑚拿着刀想了下,笑道:“那么,想不想刺一个?腰上或者脚踝那里?如果你曾经卖身为奴的话,这很正常,则天皇帝身边的上官妃,她额头就有一枚梅花刺青,很好看的。”
“不要,老了的话会很难看,皮肤松弛的话,你刺蜘蛛都变章鱼了,我就算画也不要刺,我怕疼。”
“不错,天竺有这种香料,回头我拿给你。”沈珊瑚将数根筷子递给我。
“这鹌鹑不塞肉吗?”她问。
“不用,单纯的享受鹌鹑的美味就好,不过玫瑰酒总是有点涩味,去了反而没有特点了,所以我用丁香酒和黄片糖中和一下,味道会更加的清醇芳香。”
我将鹌鹑肉环架在棍子上,再将调好的玫瑰酒倒在瓦钵里的小碟子里,让鹌鹑肉不碰到酒,再蒙上一层细纱布,盖上盖子开始烧。
“我就做不到这些。”沈珊瑚感叹道,“以前吃过玫瑰乳鸽,不知道你用鹌鹑来代替,味道如何?”
“乳鸽和鹌鹑的话,会有细微的不同,不过鹌鹑熟后,酒会全部进到肉中,而碟子里就只剩下无味的清水,鹌鹑肉质细嫩,配上玫瑰酒的芳香那是再好不过。”
“你只做了六只?很好,看来是没我的份儿了?”沈珊瑚淡淡笑道,“小王爷和谢阁主这几天可没怎么闲着。”
“是呀,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我大大方方的道,“以前我经常做这道菜供他小酌的,不过你放心,一会儿我会给你再做一份儿的,还有煎乳饼和木瓜酒!”
沈珊瑚点了下我的头,“好啦,我知道这道菜火候难,算了,我计较什么,我那里也一大堆事情呢,长孙妃的消息一传来,我就知道这船他们坐不长了,你不能跟着他们走,得跟着我,我这就去找谢阁主说去。”
我稍稍诧异了下,“为什么?”
沈珊瑚笑道:“简单的很,自然是沈家家主带着妹妹一起上京啊!总的给人留下这个话把不是?咱姐妹两个进京好好玩玩。”
说完,她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换了我在灶台前发愣。
又要分开了?哎,每次离开谢安怀都没什么好事,希望这次能例外、、、、、、
三天后,谢安怀和龙少爷换走陆路回京,我和小翠留在船上,和沈珊瑚一起,走水路踩点进京,这次分开没什么外部阻力,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嘀咕。
“一路平安啊。”我对他挥挥手。谢安怀对我轻轻一笑,也轻轻挥了挥手。
原本以为这离别会充满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有“解放啦”的兴奋。
不过我发现谢安怀又恢复了在船上给我写信的传统,这些信写得我看的脸红,最后决定还是照样原件保留一封不落,打算作为以后“威胁”他的证据,也许能威胁他给我做菜呢?
船逐渐开远,我擦了下眼睛,看看岸上,龙少爷对我远远的招了招手,谢安怀则安稳的看着我,我们两人对望直到互相看不清对方,我心里叹了口气。
再见啦,谢安怀,希望下次见面,我能站在跟你同样高的地方。
永明二十七年,明帝五十三岁寿辰前夕,江南沈家家主沈珊瑚携其妹沈舒眉进京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