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屋简陋但结实,我站在门口借着月光打量屋内,一个做饭的小坑,一些简单的炊具,另一边则是一张毛皮铺就的大床还有被子。地上有简单的烛台,我松了口气,进去翻出一大截粗蜡来,擦火石点上,屋内顿时亮了许多。
屋内很干燥,我先去床边翻了下,毛皮下是干草,不潮湿,而且没有蝎子之类的毒虫,我跑出去,谢安怀已经把马系在树上,他的手在发抖。
“快点进来!我要给你看伤。”我对他道。
出去打了点水回来,屋后有木柴,点起火,屋内顿时暖意融融,夜晚的寒气消去不少。
“脱衣服!”我拿着银刀恶狠狠的威胁他,谢安怀笑了下,解开衣襟,慢慢地道:“我突然想到,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似乎就没有什么省心的日子。”
“人生需要刺激。”我哼哼着道。
“也许可以不要这些,这不是我想和你一起的生活。”谢安怀道。
“神啊,这箭上有毒吗?”谢安怀的左肩上黑了一大片,那短箭插在他贴身的软甲上,但是来势凶猛,还是划破了一点,但就是这样一点,也已经够可怕了。
“咬住。”我给他巾子。“就算有麻散也很疼。”
“动手吧。”谢安怀淡淡的道。
已经是轻车熟路,练武不小心的安丰、在突厥部落给巫医打下手、忘忧谷、这都是经验。
“我发现我能做好多事情。”我企图分散他注意力,“我不但能当小丫鬟,还能做菜、做生意、赚钱、会点武功、还能给人治伤,我真是厉害啊。”
“是啊。”谢安怀笑道。
流出来的血终于不黑了,我松了口气,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缠起来,“好了,我的绷带王子,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想玩SM。”我叹气道。
“那是什么?”谢安怀饶有兴致的轻声问我。
“不要让我解释,容易走火。”我警告他,这几十个小时的惊险已经让我够了。
就着烛光才发现自己很狼狈,赶快出去梳洗了下,回来木屋,谢安怀对我拍手,“我来帮你梳头。”
“不知道安丰小翠他们怎样了、、、”我忧心忡忡的道,谢安怀手一停,笑道:“他们肯定没事,这些人是冲着我来,我们走了,安丰他们反而能施展开来,安丰有软甲、小翠善用毒,你不必担心。”
“嗯。”谢安怀梳头发的力道不错,奔波一晚,真是有点累了,头发用丝带扎起,我去坑边找寻东西。
“这里会不会很安全?”我从一个藤筐里找出一些粗米和腊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知道。”谢安怀气定神闲的道。
心理素质真好!我忍不住啧啧两声,抽出银刀来,将腊肉切成细细的薄片,和找到的干菜、粗米一起煮粥,腊香阵阵,惹人食指大动。
小心的将粥盛到碗里,一抬头,谢安怀正盯着我看。
“看什么?”我把粥递给他。
“我好像看到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你我相伴江湖,看遍天下美景,偶尔在野外露宿,我听说在西域的沙洲,有天神的花园在那里,每年只开一次,一次只开三天,无边无际的鲜花绿草,开遍整个的沙漠,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或者,我们定居在江南,那里四季都是绿色,山水也极美你肯定喜欢。“谢安怀低声的道。
“西域的沙洲?”我愣了下,“好啊。”刚低头想把碗拿起来,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在跟我求婚呢?”
谢安怀笑着点点头。
我环顾四周,“你看什么呢?”他问我。
“没想到我生平第二次被求婚竟然是在这种地方,有够另类。”我耸耸肩。
他一下子坐起来,“谁是第一次?齐磊?什么时候?”
我刮着锅底道,“我被带到西域的那次,说实话,他比你浪漫,他求婚背景可是在西域美丽的月夜和花树下,当然我没答应,才14啊。”
谢安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想吃人,我警告他,“喂,这是我自我魅力的体现,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
“伤还疼吗?”我问他,谢安怀摇摇头,“好多了,这毒不是很厉害,只是为了麻痹,太重的毒会把箭本身腐蚀。”他活动下手臂,“我的手已经可以动了。”
“我还以为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吓死我了。”我叹口气,总算放心许多,虽然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但是谢安怀脸上的紫气已经褪掉,明显好了不少。
喝完粥,外面只有蝉鸣,我们两人像是一下子从厮杀中跳到了诡异的桃源里,“往里面去一点,我要躺下。”我拉被子。
这被子还算干净,我松了口气,谢安怀半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蹬蹬腿,“告诉你,我要当大老婆。”
谢安怀直皱眉,“谁说让你当妾了?你以为任家为什么认你当女儿?”
“很好,我告诉你,我不但要当大老婆,你要是敢偷腥,我就把你踹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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