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的速度快极,若说是快若奔马绝不过分,而且捷若灵猿,日里有车辆经过她身边时,她便闪身攀了到了车上,躲在车底,或是车顶,这些任何人也发现不了的地方。待到夜里,她再闪出车外,急疾奔走。游奇被她钳制,像是只树獭一般的,牢牢的伏在她的身上,纵使悬在车底时,也脱不得她身半点。
不知这样过了几日,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去往何处,只是日夜不停的行着。天气也渐渐的暖了些。虽然并无甚颠簸,但游奇却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因为南伊的身躯太柔软了,不但不时百千青丝顺风飘过来,挠到他耳尖、脸颊、颈下,且还有阵阵的清香迎风飘过来。若是萧然那还罢了,游奇这般一个从未进过女人身边的男子,被迫牢牢紧紧地的环抱着这样一个凸凹有致的娇柔躯体中,两人的身驱紧紧地贴靠在一起,让他如何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他心中不住地告诉自己,她是杀害木余生,杀害安仪的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唯恐自己不够憎恨她。
但是,不知怎的,他心中却没有办法刻骨铭心的去憎恨她。是因为她那一段悲惨的过去?还是因为她在自己差点被活埋的时候,冒险救了自己一命?
不知道。
南伊每隔几日,总要取出那样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捏开游奇的下颚,弹进他的口中去。初时还不觉得如何,待服到第五颗时,游奇只觉得的那药丸在他腹中溶化,他的身体中注入了一股液体的火似的,将他倦慵的肢体恢复了些活力。而且,那种莫名的力量,也像是蛰动的灵蛇一般,缓缓在他体内慢慢流转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游奇几天未进食,却也不觉得如何饥饿。
但不知为何,南伊只在那一日服下一颗丸药之后,便再也没有服用过了。
这赤色如血的丸药究竟是什么东西?木余生生前也曾喂他服过,莫非是救命的灵药?但为什么她自己不吃呢?游奇自忖了好久一番,总觉得那丸药应该不是恶物,但究竟是什么,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光下,南伊的脸色总是惨白的很,没有一点血色。或许是错觉,一旦入了夜,一旦在月光下面,南伊的脸色越是惨白,不但是惨白,而且她在发抖。虽然她的脸色仍是冷得很,但紧紧贴在她脊背上的游奇感觉得到,她再害怕,颤抖。好像她害怕的源头,就是那如水一般柔和的月光。
游奇本就心底淳厚,不易憎恨人,这些时日他对于南伊的感觉,总是矛盾的很。理智告诉他应该为安仪与木余生手刃这仇人,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南伊的凄惨身世,以及南伊咬着牙从倾塌的房屋中,将他救出时的那副神色。幸好他暂时没有力气,如果他能活动自如了,真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杀了她?仰或还是别的?
这一日深夜里,南伊把最后一粒赤红丸药,强行喂进了游奇的口中,不一会儿游奇身子虽仍是软绵绵的,但也有了些气力,他再也不愿贴在南伊背上,开口道:“南伊...你...你放我下来。”
南伊丝毫不停步,只冷声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也不要乱动,否则,我立时杀了你。”她的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温度,游奇毫不怀疑她会向自己立下杀手。
游奇心中本还犹豫着,但听她开口闭口就是杀人二字,心中的忿火腾的升了起来,大声道:“你若要杀我的话,趁早杀了我!不然的话,迟早我会为木大哥和安婶婶复仇的!”
南伊似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一般,冷哂一声,连答话也不屑回答,仍是犹如展翅的燕子一般,在这夜月下疾疾滑翔。
游奇见她不加理睬,心中渐渐怒起来,一面大声叫着“放开我!”,一面挣扎着离开她的身体。但他只扭动了几下便不敢再动了。因为南伊娇柔滑软的背后,本就是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他这一经扭动,却像是两个人的在肌肤相亲的互相摩擦缠绵一般,游奇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触然腾起,一个让他脸红的变化,尴尬无比的他便不敢再动,尽力弓起身子,尽量不与南伊的柔软相接触。
岂知南伊早已发现了,这种让人尴尬的变化,本来苍白的脸色瞬时变得通红,突然顿住了步子,纤腰一旋,立时将游奇从她背上甩得飞了起来。游奇正在暗自尴尬中,哪里会想到南伊会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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