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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热血,一个飞跃,跳过几具尸体,如一道闪电一般冲向了敌人。
吕世就是要做一个箭头,撕开对面层层叠叠的官军阵型,让自己的兄弟跟着自己杀敌。
但是一个刀马娴熟的身影越过了白龙马,死死的挡在了它的前面,白龙马性起,发力,但又一个彪悍的身影再次挡在他的前面,不一刻几十上百个舍生忘死的身影挡在了白龙马的前后左右,任它如何跳跃嘶鸣却没有一个人给他让开哪怕是一丝丝细小的缝隙。
跃马上前的两个兄弟狂吼着,义无反顾的扑向官军长矛大刀的人墙,在战马与自己身上被刺穿出无数血洞的刹那,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与躯体撞开了官军的大阵,下一刻无数的马蹄在他们的尸身之上飞跃而过,扑进了官军阵中。
吕世在军中嘶喊着,但没有人去管他,就将他紧紧的裹挟在大阵之中,只能听到四周刀枪撞击声,战马的嘶鸣声,兄弟的呐喊声,官军临死的惨叫声。
他在难得的间隙里,看到眼前的官军如被沸水泼到的白雪,在强大的,气势如虹的兄弟们打击下崩溃,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队转向,横扫千军,消灭这股挡在两军之间的官军。
“快快,转向,转向,横着杀敌。”他的声音太过渺小,在这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根本就不能传到前面去,吕世大急,突然想起跟在身后的闯字大旗,立刻回身大吼道:“你拿着大旗,冲到前面去,指引兄弟们转向,横着杀敌,将这群官军彻底击溃。”
“是闯王。”那撑旗手闻听,答应一声,将手中大旗奋力摇动,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在他娴熟的马术下,不大一会就越过了兄弟们,冲到了第一线,那些舍生忘死厮杀的兄弟一见闯字大旗飞舞,立刻欢呼呐喊,“闯王,闯王。闯王。”
那汉子将闯字大旗摇动几下,立刻杀向了官军已经溃败的横列,那些骑兵就呼喊着护卫在大旗前后转向,对着一条长龙一样的官军防线展开厮杀。
负责指挥这队精锐官军是一个官军游击,本来身边也有骑兵亲兵五十余人,当时是要拿着这五十余人与卧牛山骑兵一个对撞,将卧牛山骑兵势头缓上一缓,且不说对这些新手骑兵展开包围,至少稳住战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游击却是个胆小贪生的,喝着兵血拿着养着五十亲兵,不说为了战阵之上杀敌,却是一心为了自己保命,现在,这时候一见如狼似虎不要命冲杀的卧牛山贼人,哪里还生的起死战之心?站在阵后一阵呼喊之后,见那些贼人不要命的冲破防线,直奔自己而来,当时大喊一声,“亲兵何在?快快阻敌。”然后二话不说,抱起脑袋打马就跑,那些亲兵见主将逃跑,出于紧跟主将保护家主性命的本职,也圈起战马,发一声喊,簇拥着主将往西落荒而逃,在逃跑中还践踏了自己的兄弟,马蹄下一阵哀嚎惨叫,自相践踏骨断筋折。
官军本来就被辎重兵一番打击已经泄气,再被一阵长弓箭雨无情打击更加胆怯,这一番被卧牛山骑兵突击,更是人人丧胆,没有了斗志,这将领一逃,那仅剩的一点战意灰飞烟灭,立刻随着将领潮水般退去,各个都恨爹妈少生了腿脚。
官军游击卷旗逃跑,卧牛山兄弟看见官军败退,一个个精神百倍,到处追赶着官兵砍杀,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一点不假。这时官兵失去主帅,有的还在各自力战,有的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像被猛虎冲散的羊群,漫山遍野地溃奔逃命,互相践踏。有时,溃逃的骑兵冲倒和践踏步兵,而步兵愤怒地辱骂他们,砍伤马腿,或把骑兵刺下马来。步兵逃得慢,被黑虎军杀死最多,有一部分逃不脱的就只好投降,还有些被活捉过来。
吕世见官军溃散,更是趁势追杀,如此一下,直接将二千官军彻底击溃,分出一小部分人马收拢战场上的俘虏押往老营看管,带着剩下的兄弟一起杀向包围前军的官军。
吕世率领着临时拼凑起来的将士以最快的速度增援前队。冲出阻击的官军,他看见前面漫山遍野尽是官兵的旗帜和人马,许多将佐亲自挥着大刀长矛,督促着官军亡命的向过天星的阵地冲杀,而战阵中间的过天星大旗依旧屹立不倒拼死抵抗,但看情形也是左支右挡,仅仅能够使自己的阵线不乱。
吕世往自己的手心吐了口唾沫,把精钢剑再次举起:“不抛弃。”
众人呼喊应和:“不放弃——”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