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主飞身上前将杜风的手臂架住,口中喝问道:“杜兄这是何意?”杜风道:“自然是取回宝物了。”才主冷笑道:“你的宝物在那女子手中,这个是我的才对。”杜风道:“宝物唯有德者而据之,在谁手中便是谁的,现在钥匙在这位小兄弟的手中,自然也就是属于他的,我管他要,又关你何事。”才主厉吼道:“如此说来,你是有心要谋我的财产了。”
杜风冷笑道:“我千里迢迢把你找来,自然是有心的。”话音未落,突然抬掌击向他的胸口。才主连忙闪身躲避,同时一脚踢向杜风的肋下。二人拳来掌往,已然斗在了一起。两人都是竭尽全力,下手毫不留情,一时间茶寮内外拳风呼啸,劲气逼人。水清儿功力深厚倒也不为所动,可夏谷儿却是难以抵御,被劲气逼迫着连退数步,几乎摔倒,多亏水清儿伸手将他扶住。
杜风和才主双掌相交,劲气四溢,只吹得两人衣带‘飕飕’做响。水清儿手中的竹萧也跟着‘呜呜’的响了起来,与掌风相合,如同是有人吹奏一般。
水清儿心念忽动,将拿在手中轻轻的吹奏起来,萧声婉转悠扬,扶摇直上。正是夏谷儿在衡山绝顶所听到过的无名曲子。夏谷儿听在而耳中,只觉得要比上次水清儿吹奏的更加动人,中间有诉不尽的好处,但却又难以言明,似高似底;似远似近;似相距千里;又似近若咫尺;似空谷之音;又似辽海之声。往来无休,纷繁而胜,让人只觉伸手便可以捉住,却又遥不可及。
搏斗中的二人也随着曲中之意,忽快忽慢,忽急忽缓,往往招式用到一半,却随着曲意的变化半途而废,一些刚劲猛烈的招式,使得娇弱无力,而一些以柔化虚,以巧制刚的招式,却使得威猛刚烈。四周的气劲也弱了许多,杜风和才主两个人,此时倒如同市井村夫一般的胡打乱踢。待到水清儿一曲终了,两人已经是汗流浃背,疲劳不堪。但是二人对方才之事,竟然是毫无察觉,再次凶狠的斗在了一起。
夏谷儿笑道:“这竹萧果真不错,我看也只有清儿你才配得上它。”水清儿道:“这萧虽好,可惜却是人家的,终究还是要还的。”言语中甚是不舍。夏谷儿将眉毛一挑,说道:“你方才没有听那个杜风说过么,天下宝物唯有德者放能据之,现在东西在我们手中,便自然是我们的,以后你还要用它吹曲子给我听,怎么可以还给他,还不赶快把它收好。”水清儿听他如此说,也觉得有理,便依言将‘姬水’收入怀中。其实水清儿此番吹奏的曲子,之所以会比往日强上许多,只不过是因为她与夏谷儿相处日久,人性渐复,所以曲中多了些许以往从未有过的意境。与所用乐器的优劣,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只是这些事故却不是她和夏谷儿所知道的了。
夏谷儿和水清儿两人正在商量,忽然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只见杜风和才主双掌相交,一起被震的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待两人翻身而起,口鼻间隐现血迹,显然都已经受了内伤。两人相对而立,怒发蓬张,如斗鸡一般。怒视了半晌,两人再次大吼一声,复又斗在了一起。
夏谷看他们打的热闹,目视桌子上面摆着的云杯,心中若有所思,转头对着水清儿低声道:“清儿,你能将他们分开么?”水清儿也不答话,莲足微顿,身子已经来到了杜风的身旁。伸手取出取出绕指剑,一言不发,便向搏斗中的两人分别刺出了一剑。
杜风和才主虽然是在剧斗之中,但夏谷儿同水清儿所说的话,他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心中都是一惊,暗想道:“不妙,这小子想要某夺我的宝物。”心中大急,可是又脱身不得。此时他们两人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无论谁先停手,都势必会被另外一人趁势杀死。所以心中虽然着急,却是毫无办法。他们本以为夏谷儿和水清儿马上便要带着宝物离开的,却不曾想到水清儿竟然会在此时向他们出手。
水清儿一剑刺出,分袭两人,她这一剑刺的极快,才主和杜风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中剑。一个人伤在左肩,另外一人却被刺中了右臂。不过好在水清儿只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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