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益州那边如今怎样了?我打算过完年回家去探望下父母。”钱春华为了打探消息,也是随口胡诌。
瘦小男子连连摇头,“去不得,去不得。”
“为啥子呢?益州府不太平。”
“你可莫乱说哟,益州府莫得事,主要是从永宁府到益州府这一路上不太平。”
“我晓得,蜀道难嘛,我有这个心里准备。”
“不是道路的事,这一路上不太平,主要是流民和匪徒多,多得很。”络腮胡看着凶巴巴的,人还怪好的,说出了不太平的原因。
“啊,那我不是回不去了?”钱春华故作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是的哟,等几年太平了再说吧。”瘦小男子也点点头。
“益州府如今怎样了?我都十年没回家了。”钱春华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她的确是怀念了,不过是怀念穿越前的一切。
瘦小男子脸上露出一股自豪的神情,“不是我吹,整个闽朝,就没有那个地方有我们益州府好,天府之国啊。”
络腮胡点点头,一脸的认同,“我们益州王爱民如子,人民安居乐业,整个益州府没有流民,也没有匪徒。哪像这外面。”
“我们永宁府也不错啊,永宁王也是个好王爷。”钱春华不知道永宁王怎么样,但是不妨碍她继续胡说。
“切,你们永宁王,道貌岸然。”络腮胡愤愤不平地道。
“李兄,慎言。”瘦小男子立马出声提醒道。
钱春华也连忙摆摆手,“莫得事莫得事,我嘴巴紧得很,不得乱说。”
不过络腮胡和瘦小男子也不再多言,几人开始天南海北的瞎扯,从两人口中,钱春华也打探不出自己需要的信息了。
两人吃饱后,也休息够了,准备结账离开。
钱春华连忙摆摆手,“我们都是老乡,这一顿饭算我请你,以后有机会欢迎再来。”
这句话钱春华是真心实意,两人熟悉的乡音,让钱春华有种错觉,自己并未离开以前的世界,只是换了一个生活的环境而已。
所以钱春华为了感激两人,死活不收他们的饭钱。
也许是钱春华的真诚打动了他们,在离开之前,瘦小男人还是提醒了一句,“此地的安宁是暂时的,随着京城动乱的蔓延,此处迟早会乱。”
这是钱春华第二次听人这样说了,不过她还是装作吃惊的模样,虚心的请教二人,“我应该怎么做?”
“离开此处。”
“能去哪里?”钱春华再次追问道。
瘦小男子迟疑了一阵后,才开口说道,“益州府是首选,但这一路上无人护着的话,恐怕无法平安到达。”
顿了顿,瘦小男子继续道,“永宁府的府城是次选,永宁王虽然道貌岸然,但是他自己的城池还是会守护好,除非……。
除非整个闽朝灭亡,永宁府才会有危险。”
钱春华点点头,继续追问道,“请问照你的估计,大约多长时间此处会乱。”
瘦小男子看了眼络腮胡,才开口说道,“短则一月,长则半年。”
瘦小男子的说法让钱春华心神大定,与自己的想法一样,永宁府是安全的,年后的府城之行要安排上了。
至于永宁王是好是坏,跟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自己属于社会的底层,怎么也同永宁王打不上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