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怎么就那么怕潘瑞勤?有魏三爷罩着,你还怕他个锤子?魏三爷说得对,他不可能把你怎样!”
周跃民却苦涩笑着:
“我不是怕潘瑞勤,我只是怕我们会踩坑。
我以前跟了他许多年,他这人很会算计,杀人不见血的招数多了去了,今晚这个见面,绝对是鸿门宴。”
其实我也觉得今晚潘瑞勤会算计周跃民,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情,连我都能看出来,我不信魏渡江看不出来,但是魏渡江竟然非要将周跃民往火坑里推。
这真的让我想不明白了。
或许,江湖大佬的顶层思维,是我这种底层小弟难以揣摩的。
这天晚上,我带着周跃民来到了大学城商业街,在这里的一个火锅店和潘瑞勤见了面。
让我和周跃民都很意外的是,潘瑞勤竟然很热情地欢迎周跃民,有说有笑的,似乎之前所有的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那样。
周跃民吃着这一顿火锅,他发誓这是他吃得最难受的一顿饭。
潘瑞勤对他越是热情,越是套近乎,他就越觉得潘瑞勤不怀好意。
“文爷,您有话直说就好,不必对我这样客套。”
火锅配菜都已经吃完,潘瑞勤却还没说到重点,周跃民实在忍不住,就说了这么一句。
潘瑞勤却说:
“我没什么话要说,今晚就纯粹请你来吃餐晚饭而已!怎么?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来吃个火锅叙叙旧都不可以了吗?难道这世界就这么功利吗?”
周跃民呵呵一笑,面色难看,说不出话来了。
“朱平安,我烟没了,你帮我出去买包烟。”
潘瑞勤这时候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当即一愣,知道他这是想支开我,单独对周跃民说一些话。
于是连忙起身:
“好好,我这就去,您要买什么烟?”
“就买一包双喜吧,软装的。”
我出去外面便利店买了烟,并没有立即就回去。
而是在路边驻留好一会儿,抽了两根烟,给足了潘瑞勤和周跃民单独谈话的时间,然后才慢慢悠悠回去。
回到火锅店,我还先去把账结了,然后再回到桌位上。
刚回来,我就看到此时的潘瑞勤正在对周跃民热情说笑,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而周跃民则是满脸不自在。
我就想,潘瑞勤应该是已经把该说的话都对周跃民说了,而且还对周跃民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不然周跃民不可能会是这样的反应。
然而,等我们离开火锅店,和潘瑞勤道别分开了之后,我问周跃民,潘瑞勤刚对他说了什么,潘瑞勤却给了一个让我怎样都想不到的答案。
“朱平安,如果我说,潘瑞勤刚才什么也没对我说,你会相信吗?”
我一愣:
“不可能吧。”
我觉得周跃民在把我当傻子,如果潘瑞勤真的什么都没对他说,为什么还要特意支开我?
周跃民却当即满脸苦涩,绝望无比:
“完了,连你都不相信,那更别说魏三爷了。”
我见周跃民这反应,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随即心中暗叹:
潘瑞勤这一手,实在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