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日记中记载的陨石,我一时心乱如麻。心中突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我慌张的看着蓝迪,我想要回去,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我只是想要和艾罗斯生活在一起!
脸颊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玛利亚看着凌岚渐渐消失的身体,大叫了起来:“凌岚!等等!”但是那已经太晚了,房间中已经没有第四个人。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多久。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捂住了耳朵,我什么都不想要去想,但是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任由房间黑暗一片,一盏烛火都没有点着,连壁炉中都没有半点火星。
突然,黑暗中一双让我感到温暖的手环住了我,我知道那是艾罗斯。
炉火一下子点燃了起来,还有黑色的烛台也是。房间中变得暖和起来,艾罗斯红色的眼眸在闪烁,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了?你看来脸色不好看,购物不开心么?”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关切,将我的双手从耳朵上松开。
我勉强的笑了起来,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没有告诉他下午曾经见过蓝迪的事情,我不想让他担心。
“是么?”艾罗斯疑惑的看了看我,窗外的雨还在下,寒气透过杰利堡古老的壁砖侵入了房间。他温柔的将床上的被褥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要去赴宴了。”
我温顺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有点紧张。刚才他的举动让我有点意外,但是心里却不感到讨厌。
艾罗斯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壁钟的指针指向了七点半。听着那嘀哒嘀哒的声音,我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在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呼唤我。我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见朱丽站在我的面前。她的手上还拿着衣服,好像就是新买的。
“凌岚少爷,该起床了。”她对我微微的一笑,我觉得脸一红,慌忙抓起了她手上的衣服。
我看了看壁钟,指针指向了十一点,我才睡了两个多小时?为什么我觉得过了很久呢?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心里感到奇怪。想到在蓝迪那里发生的事情,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艾罗斯的声音。
“准备好了没有?”
门被打开了,艾罗斯微笑着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夜礼服,戴着黑色的大礼帽,手上拿着手杖,看起来十足的绅士。
等我扣好最后一个扣子,朱丽恭敬的退了下去。艾罗斯满意的看着我,说:“岚,你这个样子实在太漂亮了。”
“谢谢,”我对他的赞美报以微笑,决定先将一切的不快抛到脑后。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他握住了我的手,下一刻,我们已经坐在了一辆马车中。车厢中既温暖又宽大,坐着非常舒服,虽然有点颠簸,但是却别有一番滋味。
窗外的建筑呼啸着在我们眼前飞驶过去,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马车一直向着伦敦的郊区驶去,我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艾罗斯笑了起来,说道:“杰弗在郊区的别墅。”不过他马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说:“等一下如果有人想要攻击你的话一定要全力反击,你明白么?”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不要问为什么,那是血族中的传统,你一定不可以输给他们!”抚mo着我的头发,说道。
“好!”今天心情糟糕透顶,一肚子的郁闷正好无处发泄。
大约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马车停了下来。我从窗外看去,四周没有什么人烟,一幢极具中国式风格的别墅出现在了眼前。
里面似乎亮着灯,不时的传出了兴奋的尖叫声。
“到了!”艾罗斯对我说道,车夫将门打开了。我们俩站在了别墅的前面,艾罗斯敲响了它的大门。
门立刻开了,我感觉到了一股大力将我托了起来,想要将我震飞。眼前一黑,艾罗斯的披风已经将我裹住,我感觉到身体高高的飞了起来,但是自己却没有用任何的能力。艾罗斯就在我的身旁,他这是在保护我?!
心中流过一阵暖意,那股大力也在瞬间消失不见,我和艾罗斯稳稳的站在原地,这时,艾罗斯将护住我的披风拿开。我看清楚了房间中的一切。
一个非常大的大堂,正中央连着两个楼梯通向二楼,古朴的摆设和昏黄的灯光将大堂点缀的迷离万分。
地上,椅子上,桌子上要么坐着,要么站着,要么躺着的人同时静止不动了,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白发年轻人向艾罗斯走了过来,说道:“原来是艾罗斯伯爵来了啊。”然后他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所有原本动也不动的人继续原本的做着的事情,大堂中变得喧闹起来。我这才看清楚了,他们的身体低下几乎都压着一个人,要么在玩弄,要么在吸血。
艾罗斯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时从二楼走下了一个人,是杰弗!
他的身旁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左拥右抱。
“艾罗斯老朋友,你终于来啦!”杰弗走了下来,一脸的喜悦,说道:“连你的小情人都来了,欢迎欢迎。”
艾罗斯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只是厌恶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说道:“乌烟瘴气,没事我先回去了。”说着他真的转身就走。
杰弗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没有等他说话,已经有一个戏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怎么?我们清高的艾罗斯伯爵看不惯这里么?”
抬头望去,也是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俊美年轻人,穿着白色的礼服,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在大堂中显得格外显眼。
艾罗斯的瞳孔在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并且缩小,我从来没有看到他有过这样的反应。
他就像是化石一样站着动也不动。
终于,从他的口中挤出了两个字。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