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有火系灵石的,我们拿蛟皮换如何?一身内甲的皮,十万火系灵石。”
很多人都心动了。
十万灵石,买七阶巅峰的蓝水蛟蛟皮,实在是很赚的一笔生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熟的集中到一起,凑起火系灵石来。
卢悦丢下两张蛟皮给南宫强,让他帮着换灵石,自己进到主控室,“叶师姐,没多长时间,我们就可以离开蓝水湖了吧?”
“嗯!”叶媚打开控制室的禁制,“给!”巴掌大的小玉瓶塞了过来,“润脉丹,你……应该能用上。”
她是丹师,有些事,虽然魔星师妹掩盖得紧,可她身上润脉丹的味道,还有些僵硬的手指,无一不说明,那一剑,她所负不少。
卢悦看她一眼,“除了你,没被别人发现吧?”
除了蓝水蛟,还有六殿那几个,从散修转到宗门修士状态的人,她实在不想跟那些无谓的家伙,打机锋,斗心智。
“没!大家都在想断水一剑呢。”
这是相信她了吗?
叶媚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问你个问题,刚刚那一剑,你占了水灵根多少便宜?”
虽然魔星师妹,有两个丹田,可她的修为毕竟在这。
这样斩出化神修士才有的惊天一剑,哪怕是大剑师,以她看来,也只能借天地之力。
而这里……,没有地,离天也远,只有浩渺万里的水!
“咳!”卢悦看看便宜师姐,“我说有八成,你信吗?”
叶媚眨眨眼,估算那一剑,“我信!五行金气,始于混沌,藏于天地!那……五行其他灵气,也始于混沌,藏于天地?”
卢悦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头。
缘份这东西,很难说,既然她与紫电宗的人,结了这份缘,既然人屠子师尊,希望他的剑道,能传于天下,她……又何必,因为门户之见,而藏着捏着?
这位师姐能这么快领悟到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谢谢你!”
叶媚很是郑重,“虽然我宗,也曾出现好几位大剑师,可七殿分崩离析日久,曾经的典籍,早就不全。”
这样把大剑师的御剑之法,传出来,无论是南宫师兄,还是高样师兄,还是她……
所有身为紫电长老的人,所有紫电弟子,都得感激她。
“别谢!我也是想早一日到雷狱。”
叶媚眉眼弯弯,魔星师妹,真的跟别人的不样,连私心,都说得这般,让人无从反驳,“好吧,那我就不提那件事了。不过,你真的能相信蓝展吗?”
“为什么不能信?”卢悦反问,“师姐,那家伙的行事,你还没看出来吗?有些傻!”
“……”
叶媚竟然无言以对,师妹打击那家伙的时候,一直喊它傻蛟,原以为她要在气势上绝对的碾压它。
“……好像,确实不太聪明!”
八阶巅峰的御水妖兽,在它自己的地盘上,一再被师妹连削带打,成了他们的跑腿的了,细想想,确实比那些缩着头,不出来的蛟们,要笨了那么一点点。
“它为了它的兄弟们,一句话都没说的,就拿了七张蛟皮。”卢悦望向窗外的蓝水湖,“只凭这一点,师姐,我就觉得,它比陈当几个,还要值得信任!”
叶媚嘴角抽了一下。
因为那六个断后弟子的陨落,陈当这辈子,都得被她划为永不往来户了吧?
“人和妖兽,到底不一样,它们的脑容量比我们小,所以想得就少。有什么事,都能在面上显露出来,直的很。”
卢悦微叹口气,“可是人……有脑子,当欲望战胜理智,就会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所以说,人心难测,人性无常。
很多时候,因为计较得多,她的心,并不能那么通透。她连自己的心,都把握不住,又何尝,能把握住别人的心?
从来……
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是飞渊。
拿性命为她搏的,也是飞渊。
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师父、师伯他们虽然也好,可他们……要考虑得太多太多,‘身’都不能完全由‘己’……
真正能顾得上她,又能有多少?
卢悦身上突如其来的寂寥,让旁边的叶媚心下微抖。
这世上,谁的世界都有风,谁的世界都有雨。只是这位师妹,被魔域那边的人惦记上,四处流亡,却是为了道门大义。
她那样被修真联盟,被逍遥门和天地门放弃的时候,心里对人产生了很多不好的联想吧?
“听一位佛门朋友说,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叶媚微叹口气,“在听到他那样说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人的心,就像天枰的两端,一善一恶,有时,真的不能由我们自己控制。”
卢悦看向她。
紫电三子,她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位同为女性的师姐,在她看来,那位高样师兄,太过方正,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南宫强虽然还好,可他直到年纪一大把了,才把问题想通透,才提议联合其他六殿,重整紫电宗。
从这一点看,南宫师兄的不足之处,跟高样一般。
只有这位师姐,处事冷静,眼光独到,悟性也足。虽然局限性不少,那是因为紫电宗教育的本身缺失。
“我不同意你说,妖兽比人好的理论。”叶媚正色,“妖兽争地盘争灵药,它们彼此的争斗,更为血腥。”
卢悦沉默!
“其实在我看来,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生存的竞争,妖兽是,植灵也是。”叶媚微叹口气,“只不过我们人族的脑子够使,生来就拥有绝对的智慧,争斗起来,表现得更加复杂多变而已。
……你,不能因为我们的复杂多变,就否定所有。”
卢悦拢眉,她没否定,只是……只是烦了。
“否定我们,你就是在否定你自己。这样……不好!”
叶媚很有些忧虑,这位师妹的性情,若是再这样缺失下去,若是哪天倒霉,定会滋生心魔。
“活在这世上,任谁也不能完全超然于物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不过是我们的臆想,鸟和鱼也要为生存而奔波。对我们来说,其实到哪都有一样,只要‘心’自由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