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田雪子沉浸在感伤的思考之中。
马锐心烦意乱,心中有嫉妒,禁不住道:“说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说到一头驴的事了。”
“请不要说话,可以吗?”盛田雪子严肃地说道。
“抱歉,盛田小姐。”王重赶紧道歉,然后瞥了马锐一眼,意思是别哔哔了。
刘晨说:“从那之后,驴就明显感觉累了,原本50头驴磨的面,现在要20头驴去磨。加强管理后,驴的种类不断增加,一线驴的数量急转直下。很多驴不拉磨了,跑去干别的,有的驴写生产计划,有的驴搞调查研究,有的驴还去搞文艺节目。于是驴的种类越多,干活的驴越来越少,活多驴少的问题,日益突出。”
“驴分了这么多类,每个类别都得具体干点工作。磨面的工作也要求,不断的推陈出新,来配合宣传工作。原来老老实实拉磨围着磨转圈不行了,不符合时代的潮流。于是先向马学习,借鉴马拉车的先进经验,大步拉磨,后来知道驴马差异太大搁置了。又学习牛耕地的方式直线拉磨,发现技术上做不到,也失败了。很多驴没办法了,就只能变着花样拉磨。有的跳着拉磨,有的爬着拉磨,有的跪着拉磨,有的打滚拉磨,折腾一天,腿都要断了。”
“折腾一圈,很多毛驴怨声载道,干劲不足。主人为了激励毛驴拉磨,就制定了一个计算工作量的办法。将驴每天拉磨的数量,磨面的数量、质量,都进行指标化管理,年底考核谁磨面多,就有奖励。奖励多的就可以积分,然后晋升为管理驴,不用再拉磨了。”
“这头驴拼了命的干活,连续三年都是第一。它自己带上大红花的时候,都觉得要熬出头了。可后来,主人却提拔了另外一头驴,原因竟然是那头驴会唱歌,是稀缺的驴才,给主人挣了面子。从那时起,它的信心受到了摧毁性的打击,慢慢的开始心灰意冷。”
陆坤摘掉了眼镜,揉了揉眼角,分明有些许泪水溢了出来,他太感同身受了,一步步职场奋斗出来,最厌恶这一套管理体制,等他当了老总,可是却无力改变这些利益复杂的制度,想到杨凯和黄辉掣肘就一股火气,这些人不用心工作,心思全在怎么争权夺利、拉帮结派上。
“我看它意志消沉,无心磨面,也曾劝过它离开,找一份轻松点有前途的工作。很多毛驴出去拉车、载客,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可它自己坚持认为,磨了这么多年的面,什么都不会了。年纪大了,拉车载客都不容易,已经学不会了。拉车自己没有那么大力气了,载客弄不好会伤到客人。现在虽然不如意,但总算安稳,就这么混着吧。”
“可就算混日子,也还有那么多的活要干。我看它每天依然上磨磨面,下磨回圈。转磨的时候没精打采,脚步散乱,磨出来的面有粗有细,有的还带着土,精气神完全不复当年。”
“终于有一天,毛驴还是倒在了磨边,就像主人号召的【好毛驴就要死在磨边】。主人来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哭了半天,一滴眼泪没有。只是说起来它曾经多么优秀的毛驴,把一辈子献给了磨面事业,号召活着的毛驴们向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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