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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受公孙瓒熏陶,严纲也有信条:动妈可忍,动马不可忍!
追!
白马义从的白马,不仅好看,而且脚程够快。一夜狂奔,天明时,已看到满桂马队的影子。
满桂也时刻留意着后面的动静,见数百白马轻骑狂追而至,便知道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赶上来了。
己方势弱,不能力敌。但接应的队伍,尚在前方几里外的上谷境内。
满桂立刻吩咐手下,加快速度,赶往上谷,自己则横朔立马,静待追兵。
“呔!好大胆子,竟敢抢公孙将军的马!”严纲冲至近前,勒马喝问。
“我们没有抢马,我们是好人,我们是奉了州牧的命令,前来领取马匹,不是抢马。”满桂通晓大汉官话,听力八级,但口语勉强通过四级,说起话来,又慢又生硬。
“放屁!幽州军马,需公孙将军挑选后,才能分配各部,你不懂吗?”
“我不懂,我只懂州牧的命令。”满桂长长的细眼向下弯弯着,很乖很无辜的样子。
刘芒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在上谷境外与公孙瓒的队伍交手,而且,即便要动手,也要有分寸。
严纲虽然大爆粗口,但满桂浑不在意,只希望多拖延片刻,让马队赶到上谷境内。
严纲怎肯听满桂狡辩,手中大刀一指满桂:“速速将马匹圈回,饶尔等不死!”
“哦,那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们喊回来。”
满桂很听话,严纲很满意。
呀!
不对!
这小子是耍我啊!
我在这等着,你一溜烟跑了,我不是白等了!
“呀呀,呔!”
严纲可没得到过命令,规定哪里能动手,哪里不能动手,一催坐骑,挥刀就上。
“你怎么不等?”
满桂面露惊恐之色,见严纲扑来,只轻轻一扯马缰,坐下马在原地轻盈地转了个身,便躲开严纲的猛击。
“啊!”
严纲一击不中,拨转马头,挥刀再战!
刀枪较量,虽非满桂所长,但严纲这种货色,满桂还不会放在眼里。
只是少主刘芒有令,动手要有分寸,满桂这才忍着怒气,收着招式和严纲周旋。
严纲连发几招,都被对方轻描淡写躲过,更加气恼,嗷嗷大叫,招招欲取满桂性命。
满桂谨遵少主之命,几乎不还手,只靠出色的驭马技巧,游走在刀光之间。
对手不还手,而自己招招落空,严纲越战越恼。
严纲哪里知道,满桂是以马为家之人,坐在马背上,吃喝睡觉比地上还自在。满桂甚至可以在飞驰的马上小便!而且还不会弄湿鞋子!
严纲一人一马,又凶又猛。满桂却仿佛和坐下马连成一体,在他的驾驭下,四条马腿比他自己的腿还要灵活,像是跳盛装舞步般,穿梭于刀影之间。
“呀!呀!呀!”严纲越战越急。
满桂却抽空瞄了一眼马队。马队已经堪堪跑出广阳郡界。
满桂一扯马缰,坐下马长身一纵,蹿出两丈。
“呀!人呢?”
“你耍刀吧,我走了。”满桂轻轻一拍马颈,坐下马扬长而去,临走前,满桂的战马冲严纲打个响鼻,竟然还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