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文轩负手而立,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文轩,你这个卑鄙小人董子韵咬牙启齿的说。
师妹,你还是喜欢出口伤人呀。文轩一点都没有生气,依旧笑吟吟的说:我这么做还不都是师父他老人家逼的我叫了他八年的师傅,正式拜师学艺也已有三年零八个月,以我的资历做一个鉴定师还不是绰绰有余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呢你可知道学徒的薪水只有鉴定师的五分之一他把我当什么廉价的劳动力吗哈哈哈真可笑,他的女儿,我的好师妹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骂我是卑鄙小人
文轩仿佛是在宣泄这三年多的不满与忿恨,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晕充血,目光锋利如刀,仿佛要择人而噬双拳紧捏,微微颤抖。
于飞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想到在天宁寺中的初见面,想到了在董德昌家中的文轩是多么的乖巧顺从,没有想到他隐藏的竟如此深。
围观的人很多也是知道宁都和恒兴典当行之争的,对于文轩的欺师灭祖也是深恶痛绝。但是听了文轩的话,一些人却不自禁微微点头。世易时移,现在讲究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作为师父,董德昌如此对他,文轩如此选择也就可以理解了。
董子韵都快要气炸了,这个无耻小人,竟然如此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如果不是于飞拦住她,恐怕她就要冲过去报以老拳了。
冷静,冷静于飞在董子韵的耳边小声说,你越是冲动就越容易中了他的圈套,听话,吸气,呼气,对就这样。
董子韵虽然冲动,但却不是没有心眼,冷静下来的她目光变得冷峻,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文轩师兄,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学徒的薪水并不是鉴定师的五分之一,而是连一毛钱都没有是我爸在典当行里给你挂了个职位,薪水都是他从自己的收入中掏的
什么
竟然是这样。
要这么说,董老对他这个徒弟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是呀是呀,自己掏腰包却要借用典当行的名义,他是担心徒弟脸上挂不住呀。
董子韵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本来董德昌在收藏界的名声就非常好,对于文轩的指责很多人也是将信将疑,但是董子韵这样一说,几乎所有人立刻都相信了。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信你尽可以去宁都典当行去查呀,这三年来每个月的薪资发放都是有记录的董子韵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了父亲的这个秘密。
再说你为什么三年零八个月还当学徒这件事吧。大师哥跟随师父八年,三年出师;二师哥跟随师父六年,两年出师。为什么你三年零八个月还没有出师,不是因为我爸故意留难你,只要他放一句话出去,争着抢着做他徒弟的多的是董子韵这话一出口,很多人纷纷点头,以董德昌在宁都收藏界的地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过。
不错,我当初托了关系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董老的门下,不过可惜董老最终没有收。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快拉倒吧。旁边一个相熟的人笑着说:就你那儿子,眼镜的厚度都快赶上酒瓶底了,根本就不是吃古玩这行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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