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衣握着长剑一退再退,他却还在一步一步,坚定地前进,眼神仍旧是那般的深情,自千年以前开始便再未变过,他对她的是,是满满的思念,爱慕,与无与伦比的愧疚感,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会选择逃走,为什么不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依靠的时候留下,他越是愧疚,对待这一世的这个人,便会越好。
“可不可以跟我走。”
他问道,他想起了以前两个人彼此扶持,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享受彼此在身边的快乐的日子。
她却只是紧咬着嘴唇,哪怕它已经渗出了鲜血,她摇了摇头,天星教主待她恩重如山,她又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更何况,她曾经是天星教的圣女,就这般不顾一起地与他一起,不也只是害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回去会怎么样?他们呢?他们会说你一句好么?”
他说的没错,她本就是被所有人所妒忌厌恶的对象,现在为救青云派的弟子而不惜与圣子对抗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一直想要将她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就可以凭此大做文章,她日后在教中的日子如何,已经是可想而知了,就连贴身的侍卫,黄巾力士都能被人渗透参与刺杀,她在天星教内又能相信几个人呢?
“哈哈哈,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呢?我们才认识几个时辰?你对我这么好,你敢说不是有什么企图么?”她笑得无比凄楚,惨然,只是痛苦地摇头。
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肯拿自己的命来救她的命呢?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与他一起。
这世间造化弄人,莫不过如是了。
他也笑了,因为他并不只是白天佑呀,他还曾经是白无心呢。
“那我要强行带你走呢?”
他突然一只手探出,直接抓向了她的肩膀。
而于此同时,一股阴悄悄的气息瞧得机会,突然从他的背后袭来,他专注于眼前的人儿,就是再强横的神识也不会探知到这背后阴险的突袭的,更何况偷袭者是那般的小心和阴毒,用的事物是那般的微小和难以察觉。
只有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许玲儿才能注意到这一道无比隐晦的杀机,她惊呼一声,想都不想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挡在了他的背后。
“小心!”
而眼前的她却是不敢直视对方,只是一剑刺去。
他会躲吧,她这般想到?
“噗!”
“噗!”
两道沉闷地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她的剑,从他的手心一直刺到了肩膀的琵琶骨处,才堪堪被夹住,而无法动弹。
而苏飞星那一道阴险无比的流星破灭刺也迅捷地贯穿了许玲儿的心口。
温兰衣感觉到了前方的动静,突然睁开眼睛,惊呼出声。
“真是好剑。”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茫然地转身。
而她也是一片神色迷离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好疼啊,小哥哥。”
他看着自己怀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许玲儿,就是再坚硬的心此刻也忍不住松动了。
就像兰衣所说的,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肯拿自己的命去救另外一个人的命呢?
“为什么?”
他不管苏飞星,便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惧怕对方任何的手段,只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傻?
她感受着心口处的刺痛,流着泪,颤巍巍地伸出手,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脸,像是一个刚刚拿到新玩具而不忍心多触碰的小孩子。
“你现在终于肯看我一眼了吗?小哥哥,之前我哥哥总是在给我说,一定要找一个无比疼爱我,甚至愿意为我去死的人来做道侣,谁要是敢对我不好,他就杀了谁。”
“其实我也一直是这样觉得呢,我总是想要别人都对我好,只是我没想到,原来当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真的出现的时候,其他一切的东西都变得不重要了。”
“这应该就是哥哥他曾经说过的爱吧,原来是这么的痛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把还在流着鲜血的右手藏在了身后,头一次开始认真地注视着她,他轻轻地伸出左手,小心地放在了她的脸上,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你,你才傻呢,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知道珍惜。”
她嘟着嘴,似乎很是愤恨,看样子好像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万毒教少女。
但是在下一刻,她的双目却突然开始变得涣散了起来,她艰难地扭过头,带着些许的期许,轻声地问道,“你会忘了我吗?”
一千年以来,他头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他只是笨拙地轻拂着她的头发,不住地点头。
心脉神魂都被流星破灭刺中所蕴含的星力给击碎了,她哪里还有活的可能呢?
他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
远处的温兰衣也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捂着脸痛哭地呜咽了起来。
场间除了哭声,就只剩下地上的苏飞星还在那般开心地大笑:“你夺走了我的东西,我现在也夺走了你的东西呢,怎么样,小子,你这种低贱的货色永远都是赢不了我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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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老九门电视剧,很不错的,陈皮阿四和二月红就是我很想去描绘的两种人物,一个是心狠手辣,但是内心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给最重要的人,一个是专情专一,失去了心爱之人,心也就死了,都很棒,尤其是陈皮,很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