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楚易惊呼出声,立刻动作迅速抽过旁边的纸巾,转过身帮霍寒景处理掉一手的玻璃渣子,徐则顺手掀起中控台的暗盒,拿出医药箱,将消毒水递给楚易,默契十足。
霍寒景坐在后车厢,一动不动,任由楚易替他处理伤口,只是阴郁狠毒的眸光,一直凶残地盯着窗外马路对面的两人。
时念卿郑骰子好像又输了,苏媚觉得用小号的啤酒杯喝酒有些不尽兴,而且总是不停倒酒很费事,索性唤来老板换上最大的杯子。
苏媚往大号啤酒杯里,足足灌了两瓶半的啤酒才满。
宫梵玥伸手去端啤酒,欲一饮而尽。
可是时念卿却显得很激动,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行为。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霍寒景只瞧见时念卿的小脸,涨得很红很红,愠怒又气愤地瞪着苏媚,而宫梵玥却抿着唇角,笑得很如沐春风,似乎很享受身旁女人维护他而怒发冲冠的模样。
“呲~呲~呲~”。
玻璃渣子,插入皮肉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内,显得尤为刺耳。
“爷,你在做什么?!”楚易泛着恐惧的声音,拔得更高更响。
听见楚易的呼声,霍寒景徐徐收回视线的时候,稍稍垂下眼帘,这才看见自己受伤的手,不知何时又紧紧拽成了拳头。再次松开,掌心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三块尖锐的玻璃渣,已然全数没入了皮肉里。
本就冒血不止的手心,此刻,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霍寒景的耐受力,向来很强。
曾经,宁阳给他缝制刀伤的时候,都没打麻药,足足十三针,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然而现在,他却觉得疼。
尖锐的疼痛,一直从掌心蔓延至全身的角角落落。他的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都疼……
“爷……”楚易看着深深扎入皮肉的玻璃屑,担忧地说,“取不出来,必须去医院处理。”
霍寒景却黑眸冷峻地盯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面无表情地说:“开车,去白府。”
“可是爷,你的手……”楚易眉头都深深拧了起来,他满是担忧地望着霍寒景。
霍寒景都没有再看一眼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只是往椅背上一靠,将又深又寒的眸,合了起来。
黑色轿车,车轮飞转,急速离去。
“时念卿,不就让你的未婚夫多喝几杯酒吗?!你用得着如此恶劣的态度,跟我讲话么?!我跟了你多少年,你这样的行为,真是太让我寒心了。你个负心娘们,有了未婚夫,连闺蜜都不要了。忘记这些年是谁对你掏心掏肺地付出了?!呜~!!!”苏媚喋喋不休地抱怨,心里很憋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喝太多的酒。毕竟,喝酒伤身体。”时念卿跟苏媚解释的时候,眼尾余光不经意瞄到马路对面有一辆黑色的车辆驶过,好像是霍寒景的车,当她再次凝神仔细看去时,除了映着橘黄色路灯、愈深愈浓的朦胧夜色,再也看不清其他。
“在看什么?!”宫梵玥瞧见她出神,本能询问。
同时,宫梵玥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时念卿摇头:“没什么。”
吃饱喝足后,宫梵玥招来服务生欲买单,然,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插入裤兜的那一瞬,他这才想起:居然没有带钱包。
平日,他出行,身边总是有西岳陪同。
宫梵玥压根就没有带钱包的概念和习惯。
“先生,一共消费538元。苏小姐是我们这里的老顾客,打八折优惠,所以您需要430元。”服务生礼貌地说道。
稚嫩未退的年轻模样,一看就是还在读书的学生。
当服务员第二次提醒宫梵玥买单的时候,宫梵玥顿时有些尴尬。
他顺手掏出手机,本想打电话让西岳送钱过来,可是西岳今天秘密飞去北岛,这会儿是赶不过来。
宫梵玥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服务员等会儿再来结账,他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宫倾琛突然接到宫梵玥电话的时候,本来还有些纳闷与费解的。
在听明白宫梵玥的意图后,难得遇见做事缜密严谨的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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