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白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张君宝皱眉道:"欧阳兄为何只问令弟的死是否我们所为,而..."
欧阳白道:"我刚才已经与云离子交过手了,说实话,我纵使将三位合力的威力再抬高一个阶层,以我祖父的修为即使无法胜过你三人联手,但若是要走人,仍然是轻松自如。何况,我也查探过他的伤口,以在下推测,应该是凶手暗伏在一个死角,待我祖父人凌空换气已尽时突施暗算。"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三人联手应付他老人家已是险象环生,生死顷刻,又怎会支出一人去呢?"
这个时候三人不得不为欧阳白的智计与恩怨分明而心生敬意。
风后侧头,由衷道:"欧阳兄如此恩怨分明,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干杯!"
四人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过了半晌,风后道:"你凭我们一句话就相信我们吗?"
欧阳白晒道:"哪里会有因一句话就相信人的!不要以为我真的容易骗呢,我是从云离子刚才的交手心性中瞧出,他决计是个敢作敢为,不屑虚妄的人,这类人以武见心,便可知他说的真假。"
说完一拍桌面沉声道:"请三位如实相告事情的始末,拜托了!"
三人对望一眼,又将这个重任交予风后完成。
在欧阳白急不能等待的眼神中,风后便略微措辞语句,将他们这几日的经历历述了一遍。
外边风雨继续,而这座酒楼内,四人对坐在二楼的一桌上,空气肃穆异常。
欧阳白闭目道:"事情竟比想象的要复杂和凶险呢!"
张君宝抱拳道:"欧阳兄,我兄弟三人已是竭尽全力在阻止这场大祸的降至,望你能助一臂之力。"
欧阳白正容道:"在下义不容辞。三位甘冒奇险,我又怎能落于人后呢。不过那飞尘子连害我两位至亲,当真是以为我栖霞山庄好欺么!我定要将他亲手摘下他的狗头,以尝血债。"
"对不起了,飞尘子已经被我预定了,谁也不能先我下手!"
风后与张君宝愕然望向云离子,没想到他念旧的个性能说出这样的话。
云离子如梦呓般道:"我不会在自欺欺人了,他早不是他,而我也早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们终归是有一场生死对决的,这在五年前就注定了,逃不掉的,呵呵。"
欧阳白虽不知道其中曲折,但却能明白云离子即将面对兄弟反目后分出生死的悲伤心境,竟也没有出言说什么。
或许觉察到自己的情绪降低了这里的氛围,云离子道:"欧阳兄还是尽早动身为妙,越早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丘处机老道,对你们越是有利。以我的预估,飞尘子见阴谋破裂,官府怕是会提早动手的。"
欧阳白斟酒后举杯道:"既然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脸皮继续呆在这里了。一杯酒,三位来日方长,咱们江湖再见。"他放下空杯,长身而起,深深望了一眼窗外的雨景,才洒然去了。
风后坐起身道:"给这家伙白白喝了这么多美酒,真是可惜,哎,刚才应该叫他付钱再走才对的。"
云离子与张君宝齐齐翻白眼,对这个人时不时的玩世不恭感到非常无奈。
云离子含笑道:"这确是个令人一见如故的超绝人物,手底下功夫更是硬得叫人吃惊。"
风后却嗤之以鼻。
云离子愕然道:"子羽为何如此?"
风后叹道:"因为我是嫉妒了!"
云离子与张君宝听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风后正正经经道:"我和君宝跟你就差烧香磕头拜把子了,也不见你这么夸赞过我们。哎实在是叫人心寒!"
云离子哑然失笑道:"你我都是兄弟了还来那些虚套做什么!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愿意效劳,只要一见面,我的第一句话就是称赞你,还不带重复的。"
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风后却凑过头来,仔细审视他的神情,然后道:"你口中虽说的好,却无半点诚意。哎,口不对心。就像你望着这缠绵悱恻的雨景,竟然能想着独孤少妇站上一个时辰一样,什么时候,当你拿起酒杯能想着我们两一个时辰就才算公平哩!"
云离子当即愤怒道:"滚蛋,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风后和张君宝立时开怀狂笑,连泪水都呛出了几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