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额头,头痛道:"看来我们是无法避免与众为敌了。"
风后道:"与众为敌那是以后考虑的事情,我们现在首要的是将贾似道的阴谋告诉一个素有威信兼智谋的人即可。"
张君宝点头赞同道:"对,我们现在要尽量避免与他们正面相遇,但即使遇上千万谨记,无论什么情况出现,我们万不可意气之下承认杀人者是我们,因为那样将会使双方均无转圜余地。"
风后道:"剩下的就交给你去头痛了,我要暂抛一切去练功了,争取与时间竞赛,否则出去了也是白饶,徒自屈辱。且敌人愈来愈多,如果以后只能东躲西逃,惶惶不可终日,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张君宝唉声叹气道:"经你一说,我亦是有了时不我待的紧张感,对未来我们的日子可以想象了。"
风后从打坐中醒来时,已是明月高悬,满天星斗星光灿烂。
他拍衣起来,目光四下一瞧,却见张君宝一动不动盘膝坐在一边,还在打坐练功,而云离子竟坐在一堆酒坛上,正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酒,芳香四溢,风后鼻子一动,就知是上好的竹叶青。
馋虫立时被勾起,当下笑吟吟走了过去,道:"良辰配美酒,如此人生真是羡煞旁人。"
云离子随手丢了一坛给他,道:"你的酒量不错,可以陪我喝上一喝。"
风后抱起酒坛,豪气往嘴里灌了几口,不由叫道:"爽快,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古人这样喝过酒,现亲自在一试,果然爽快。"
云离子从下午喝道现在,除了双眼眸光有几分迷离外,其他方面看起来依然清醒,风后也不多问,当下只是坐到他的身旁,不让他看起来那么孤独。
一阵风吹来,在他的脸庞上抚摸而过,云离子平静的声音响起:"我是个孤儿,师傅就是我的父亲,而...我师兄弟虽多,但与我最为亲近的仍属飞尘子师兄,他比我大上十岁,他特别特别的照顾我,甚至有几次我犯了错,害怕的要死,都是师兄替我挨的罚。"
月正好,云离子陷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他努力克制着,但眼眶依然渐渐泛红,悲伤的神情写在他坚毅的脸庞上。
"但是,这一切都结束了,就在师傅决定将玄空门的掌门位子交给我时,一切都变了,师兄不再是师兄了。"
风后轻轻道:"这不怨你。"
云离子摇头道:"我不想与他为敌,更不想跟他生死相向。在师兄叛出师门后,我们五年的时间里从未见过一面,不想第一次相遇,我就被他暗算,甚至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中。"
云离子缓缓转头,看着风后,风后被他的眼神看到,忍不住一痛,"你说为什么原本同门情深,却会被一个慢性毒药一般的掌门之位弄得反目成仇?"
风后无法回答。
云离子沉默了,风后亦跟着一句话都不说。终于,他像是从梦中突然醒来,强作振作的道:"我们是否该说点轻松愉快的事情呢?"
风后举手道:"月下对酌,我们当然要说说人生理想之类的美好话题。"
云离子则道:"人生理想在儿时或许是一颗美丽的星辰,但长大之后,它早就变成了一块我们无法负担的千斤巨石。要么被他压在下面,碾得粉碎;要么就远远绕开它,让它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
风后无奈道:"那就喝酒吧,酒总是快乐轻松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夸张的弄这么多酒来了、。"
张君宝过来,看到两人喝酒没命的样子,道:"危中偷闲,现在喝酒肯定是不同于以往的感觉。"风后仰躺在地上,看见明月高挂晴空的绚烂美景,笑道:"这顿酒喝了,好似少了几分烈度,添了几丝甜意。你说为何?"
张君宝笑道:"人总是在最危难的时候才会懂得生命平凡的珍贵。"
风后突然感觉眼中仿佛迷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他揉眼再看时,恰好有几团碎云横过正空,月儿乍隐倏现,心中犹然泛起某种难以形容的味儿。
风后的一对大眼亮了起来,一拍地跳起来大喜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云离子与张君宝看得面面相觑,一副看疯子的眼神同情看着他。
风后哪里顾得上其他,当即拿剑一招一招演练起来,从起初的生涩、漏洞百出到渐渐的纯熟、完美无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将把酒问月三招彻底融入基础剑法当中,它们再也不会是孤立无关的两套剑法了。
云离子与张君宝这时不得不动容,云离子更叹道:"试问在这武林史上,有谁能似你这般进步得这么神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