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深说话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违约,那就是一个亿的违约金,靠着自己每天出去赚钱,要几辈子才能还得起?
看着契约上那圆周率一样延伸不断的数据,安蜜蜜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立冬还在门内咆哮着,厉靳深和她解释完,便向外靠了靠,立冬冷不丁的发觉门外没有了阻力,差点一个跟头栽出去。
“姓厉的,你到底有完没完?”立冬失控的大叫着。
厉靳深没有搭理他,只是冷静的看着安蜜蜜,“你和她解释吧。”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丽丽是我未婚妻,和你没关系,你最好离她远点。”
“立冬。”安蜜蜜叫住了他,无奈的把手里的契约塞给他,“你看看。”
“这什么?”立冬疑惑的把内容大概扫了一眼,“这,这什么时候签的?”
“七个月前。”厉靳深道。
立冬的脸色立时铁青,他们于半年前就签了这个契约,而他和丽丽,明显是后来的。
“可,可她不是安蜜蜜,安蜜蜜已经死了。她现在是丽丽。”
厉靳深简直觉得可笑,“立冬,如果你有一百万的存款,有一天你失忆了,银行会不会说你失忆了这存款就充公了?”
立冬说不出话来,失忆,不可能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
安蜜蜜叹了口气,“进屋说吧,让邻居听到会笑话的。”
她的态度明显的改变了,不再对厉靳深那么有距离,看起来,她清醒起来也不错,至少明事理。
厉靳深满意的点头,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现在占了上风。
他好像这个家的主人一般,第一个打开门,大模大样的就进了屋。
他喜欢看安蜜蜜愁眉不展的样子,让她跑,让她不理人,让她一副距人千里的模样,对她百般的好她还说不适合,这回,我用契约压你,我看你个小丫头怎么办。
求之而不得,往往不求而得,这回我还不求你了呢。
厉靳深洋洋得意。
在破旧的沙发上点了颗烟,厉靳深翘起了二郎腿,“现在,你面前就两条路,第一,赔钱给我,第二,跟我回家,消停生孩子。”
厉靳深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这让立冬有种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立冬突然来了脾气,“刷刷刷”,把那个契约撕了个粉碎。
“不去,丽丽哪也不能去。她必须得跟我走。”
厉靳深吸了下嘴,淡淡一笑,“随便,契约原件在律师楼,随时具有法律效力。”
以为撕掉了就能装傻逃避了,他想的也太简单了。
一个亿多的赔款,他厉靳深在商战这么多年,还能让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给坑了?
“姓厉的,你别欺人太甚。”立冬目露凶光。
但是厉靳深眼神更加犀利,“立冬,你最好搞清楚,当初我买下她,花了六百万,又为了取悦她花了五百多万买了个游艇,我这么多钱掏出去,她和你跑了,是谁欺人太甚?”
“我”立冬无言以对。
厉靳深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扔在那残旧的茶几上,“这卡里有五十万,密码六个一,这是答谢你这么久以来照顾她的劳务费,但是你偷了她脖子上的那颗价值不菲的钻石,我不再追究。人,我要带走,你看着办。”
“五十万?!”立冬的眼睛冒出了金光。“这,这真的有五十万?”
对于一个在工地打工的人来说,五万块都会让他辛辛苦苦的干上一年,而对方如此轻描淡写的甩出一张五十万的卡来,他还有点不相信。
厉靳深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高高在上的心态总是让他俯视这些见了钱就眼睛冒光的人。
但丽丽明显对立冬这种表现十分不满,“立冬,你干嘛?你不会是真想拿钱吧?”
“他必须这么做。”厉靳深不等立冬有反应,立马冷冷的把话接过来:“安蜜蜜,你肚子还怀着我的孩子,你现在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天涯海角的东躲西藏,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