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杀了。”拔刀割断了她手足上绳索。
仪玉在黑暗中乍闻他声音,嗫嚅道:“你你是谁?”令狐冲低声道:“本将军在此,那些小毛贼不敢欺侮你们。”仪玉道:“啊,原来是吴将军。
我我师伯呢?”令狐冲道:“她在外边和敌人交战,咱们便过去瞧瞧。”仪玉道:“郑师姐、秦师妹”
从怀中摸出火折晃亮了,见到二人卧在地下,说道:“嗯,她们都在这里。”忙去割断她们手足上的绳索,取冷水泼醒了二人。令狐冲道:“咱们快去帮定静师太要紧。”
仪玉、恒山俗家弟子郑萼、秦绢三人齐道:“正是。”令狐冲转身出外,仪玉和郑萼、秦绢跟在他身后。没走出几步。
只见七个人影如飞般蹿了出去,跟着便听得叮叮当当的击落暗器之声,又听得有人大声称赞定静师太剑法高强,定静师太认出对方是嵩山派的人物,不久见定静师太随着十几名汉子走入仙居客店。
令狐冲向仪玉招招手,跟着潜入客店,站在窗外偷听,只听到定静师太在屋中和嵩山派的九曲神剑钟镇说话,那姓钟的口口声声要定静师太先行答允恒山派赞同并派,才能助她去救人。
令狐冲听他乘人之危,不怀好意,心下暗暗生气,又听得定静师太越说越怒,独自从店中出来。
令狐冲待定静师太走远,便去仙居客店外打门大叫:“你奶奶的,本将军要喝酒睡觉,你奶奶的店小二,怎不快快开门?”定静师太正当束手无策之际,听得这冒牌将军呼喝,心下大喜,当即抢上。郑萼、秦绢和仪玉迎了上去。
秦绢眼眶含泪,叫道:“师父!”定静师太又是一喜,忙问:“刚才你们在哪里?”郑萼道:“弟子们给魔教妖人擒住了。
是这位将军救了我们”这时令狐冲已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定静师太等也跟了进去。大堂上点了两枝明晃晃的蜡烛。钟镇坐在正中椅上,阴森森地道:“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给我滚了出去。”
令狐冲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本将军乃堂堂朝廷命官,你胆敢出言冲撞?掌柜的,老板娘,店小二,快快都给我滚出来!”
嵩山派诸人听他骂了两句后,便大叫掌柜的、老板娘,显是色厉内荏,心中已大存怯意,都觉好笑。钟镇心想正有大事在身,半夜里却撞来了这狗官,低声道:“把这家伙点倒了,可别伤他性命。”
锦毛狮高克新点了点头,笑嘻嘻走上前去,说道:“原来是一位官老爷,这可失敬了。”令狐冲道:“你知道了就好,你们这些蛮子老百姓,就是不懂规矩”高克新笑道:“是,是!”闪身上前,伸出食指,往令狐冲腰间戳去。
令狐冲见到他出指的方位,急运内息,鼓于腰间。高克新这指正中令狐冲“笑腰穴”对方本当大笑一阵,随即昏晕。
不料令狐冲只嘻的一笑,说道:“你这人没规没矩,动手动脚的,跟本将军开什么玩笑?”高克新大为诧异,第二指又即点出。
这一次劲贯食指,已使上了十成力。令狐冲哈哈一笑,跳了起来,笑骂:“你奶奶的,在本将军腰里摸啊摸的,想偷银子呢,还是瞧中了本将军一表人才?你这家伙相貌堂堂,却干吗不学好?”高克新左手一翻,已抓住了令狐冲右腕,向右急甩,要将他拉倒在地。
不料手掌刚和他手腕相触,自己内力立时从掌心中倾泻而出,再也收束不住,不由得惊怖异常,想要大叫,可是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半点声息。令狐冲冷笑一声,当即用力一甩,摔脱了他手掌。
高克新犹如遇到皇恩大赦,一呆之下,向后纵开,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恰似大病初愈,叫道:“吸星大法,吸吸星大法!”
声音嘶哑,充满了惶惧之意。钟镇、滕八公和嵩山派诸弟子同时跃起来,齐问:“什么?”高克新道:“这这人会使吸吸星大法。”
霎时间青光乱闪,锵锵声响,各人长剑出鞘,神鞭滕八公手握的却是一条软鞭。钟镇剑法最快,寒光一颤,剑光便已疾刺令狐冲咽喉。当高克新张口大叫之时,令狐冲便料到嵩山派诸人定会一拥而上,向自己攒刺,眼见众人长剑出手,当即取下腰刀,连刀带鞘当做长剑使用,手腕抖动,向各人手背上点去。
但听得呛啷、呛啷响声不绝,长剑落了一地。钟镇武功最高,手背虽给他刀鞘头刺中,长剑却不落地,惊骇之下,向后跃开。滕八公可狼狈了,鞭柄脱手,那软鞭却倒卷上来,卷住了他头颈,箍得他气也透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