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德说的。
“嗯,应该是在府城或州城,不过,官学在州城,但也好些有钱的人家不会去官学,而是去有名的学院。”
刘稻香瞳孔缩了缩,这么说,官学不是最好的选择。
“二姐姐,你还没说有啥好呢!”刘春香等不及了,伸手扯了扯刘稻香的衣角。
刘秋香在一旁笑道:“我知道二妹妹要说什么了,是说,咱爹若中举,咱家便能随爹爹去那里住上些日子,三妹妹,往后你可得多看着点爹,让他多念念书,你要闲得无聊,便陪着爹爹写些大字,或是学习新功课,也是使得的。”
“是啊,三妹妹,咱们能不能出远门玩耍,就全靠你咯!”刘稻香也在一边帮腔,刘春香想解释些什么,又听她道:“要知道,咱爹爹,最疼的可是你了,比疼四弟,五弟还要多呢!”
刘春香有些动意,本来,她还想说,自个儿天天要跟着她的杨姑姑,易姑姑习武呢!
谁耐烦去那细麻杆似的毛笔。
这又是张桂花心中的一大疼,她是不是生错闺女了,老大性子温顺,女红很不多,再请个出名点的绣娘来指点一下即可。
唯有另两个女儿叫她头疼不已,二女儿不爱捏针拿线,好在喜欢钻厨房,三女儿唯独还打架,闯祸算她一个,与女子有关的一切活动,绣花,写字,看书,她一样都不爱,整日跟杨姑姑、易姑姑学了拳脚,就去村里头找人比划比划。
每其名曰:锻炼!
她原以为只有二闺女的婚事要愁,没想到三闺女这点点大就开始长歪了,她当初真的只是想把三闺女的身体锻炼好点,谁知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张桂花一怒之下,把这锅甩给了刘稻香两姐妹,务必要让刘春香写得一手好字。
她自我安慰,琴、棋、书、画,她家闺女们还是占了一样的。
好歹对得起这耕读之家的名声了。
如今,刘稻香两姐妹拐着弯儿把自家三妹往坑里跳,主要是她们实在受不了自家娘老子的河东狮吼功。
可以想像一下,在青砖黛瓦的四合院庭院里,粉红的樱花正开得烂漫,一个穿着锦衣合服的女子双手叉腰做茶壶状,一声怒吼,钗环乱坠,粉花瓣满天乱飞,刘稻香伸手狠狠地搓了一把小脸,画面实在太美,她不敢往下想。
三姐妹才说完这事,又听到张桂花打发了人来请张裕德夫妇出去见客。
丁月桂表示,她还想瞧瞧这三姐妹每个人的院子,对去见客的事一点都没兴趣。
张裕德只说了一句:“来者是客,不可失礼。”
丁月桂这才随着他走了。
刘稻香见两人走了,又没听张桂花叫她们,便说:“天气实在太冷了,不如咱们去三妹妹屋里打马吊吧,就叫春娇陪着吧,她的马吊在这几人中,是打得最好的。”
刘春香小声地说:“姐姐好像说错了,春娇应该是鬼胡子打得最好吧!”
谁叫春娇有事没事儿,都总爱去外头串门子呢!
春娇见这会儿没外人家,又想起自家姑娘说过的,得了空,得多提点一下自己的姐姐和妹妹。
“三姑娘,你可是冤枉了奴婢啊,奴婢哪里是去玩儿,要真是这样,咱姑娘还不得打断奴婢的小狗腿啊!”
刘春香一听,觉得她说得十分有理,别看她二姐很好说话,发起脾气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你给本姑娘解释解释,要是解释得通了,我拿五十个铜板子给你做本,输了的算我的,赢了的全算你的。”刘春香见她一脸喜气劲儿,又听到刘稻香在一旁笑骂她没出息,眼珠子一转,又道:“你若输了,你便去跟我姐姐说,让你在我院里打扫院子十天,如何,唉,这大冷天真心快冷死人了。”
刘稻香与刘秋香斜睨她一眼:三妹妹,你确定不是在吓唬可怜的春娇?
春娇急忙摆手:“哎哟,三姑娘,奴婢这就告诉你,奴婢可不想白嫩嫩的小手背上长冻疮。”
她也不让刘春香催她,只说她去村里并非是为了玩,有时,是帮姑娘办点事儿,至于办什么事,她没细说,又说,时常跟村里的人混在一起摸几把纸牌,也不管输赢,总能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而这里头,有不少是老院那边的。
刘春香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丫头也可以这么用啊!罗姑姑咋没教我?”
刘稻香担心她以后嫁人了会吃亏,都快把心都操碎了:“那会儿,你打瞌睡了,还说什么这些学了有啥用,看不顺眼的人,一拳打翻在地,把作恶的人打得怕了,自然不敢害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