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爹那老不正经的,哪里还把我们娘仨放在眼里,他如今一门心思都扎在翠柳那小贱人的身上。”
刘智财再精明也不懂后宅的套路,因此他也想不出问题在哪儿,只得把这事放在一边,又道:“娘,我如今已是秀才,你名下的那些田地全都可以免税了,你也少花钱买那些胭脂水粉,还是把钱攒起来,每年多添上一些田地,莫说我们两兄弟,便是大姐姐也不能指望爹了,如今她已有十三,再过两年便可嫁人了,前儿大伯家的智胜堂哥给我来信,说是巧儿姐已经在说亲了,大姐姐如今还没有人上门说亲呢!”
刘孙氏这才清醒过来,自从刘仁贵纳了翠柳后,她就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与翠柳斗争这事儿上了,一时把自家大闺女的亲事给忘到了脑后,此时,她急切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你爹那死鬼被翠柳那只狐狸精迷住了心,哪里还会管你们姐弟三个的事。”
刘智财见她听进去了,便道:“大姐姐好在才十三,还可以相看两年,我也会在同窗中悄悄打听,看能不能寻个好点的,你还是多想些办法从爹那处弄些银子来,还有胭脂水粉也别买了,我悄悄跟翠柳身边的叶儿打听过,她的那些胭脂水粉钱,多半是我爹给的。”
刘孙氏一听急得不行:“那个不要脸的,她花的可是你们姐弟三个的钱,不行,我明天定要找你爹算算帐,看他还认不认你们姐弟仨。”
刘智财听了有些心烦:“娘,你明儿还是找稻香妹妹讨个主意吧,听说,三婶娘给她们姐妹三个都请了教养姑姑呢。”
刘孙氏浑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啊,听说稻香和春香天天哭着不要学呢!”
“娘,你咋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听说规矩是很难学,但是,人家教的不光是规矩,我跟那些富人家的同窗们打听过,听说那些姑姑懂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我才让你明天把我刚才同你说的这些事儿跟稻香妹妹提一提,看看她怎么说。”
刘孙氏见刘仁贵这个丈夫靠不住,越发听自家二儿子的话了。
她先前还在家中琢磨着,等吃过午饭了,趁刘齐氏与翠柳午睡时,她寻个机会悄悄去找刘稻香,哪知,刘稻香到先寻上门来了。
她请了刘稻香屋里坐:“稻香,你先坐会儿,二伯娘给你熬碗热姜汤去。”
刘稻香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冰冰凉的小脸蛋,前几天还烈日高悬,热得她还穿着夏衫,谁知一场寒雨后,冷得她把薄袄加身。
“二伯娘,不必了,我只是来找爷有点事。”
原本准备出门的刘孙氏脚步微微一顿,转身说道:“你爷去田里了,说是下了几场雨,看要不要请人翻一下地,趁着冬天冻一冻,明年春好下秧。”
刘稻香笑道:“二伯娘先莫忙,正巧家里做了些点心,我让青梅包了两包,一包给爷吃,一包给珠姐姐三个吃。”
刘孙氏笑得见牙不不见眼,说道:“这天儿越发冷了,你智财哥与宝儿晚上温书到半夜,总是饿得狠,我有心想去煮点面条,你奶却是把厨房的门锁得紧紧的。”
刘稻香不知她如今的日子十分难过,便道:“那便拿钱去镇上买些点心回来,总不能饿着智财哥和宝儿。”
“我自然是找你二伯要钱买过,可点心不耐久放,而且,买回来了惹让你小姑瞧见,这又要分去一大半,若不给,你奶铁定会知道,便找你二伯闹个不停,你二伯被闹烦了,便来找我出气,我......”
刘稻香闻言沉默了,看看刘孙氏她们过的日子,她好似又回到了没分家之前,当初,刘仁贵还在镇上当掌柜,刘孙氏还能找借口去镇上躲着刘齐氏,如今,刘齐氏不能天天去她家闹,那刘孙氏便成了刘齐氏的出气筒了。
“即便如此,你也该跟二伯说清楚,智财哥与宝儿将来是要走仕途的,我爹说过,智财哥的脑子很好使,将来若入仕的话,肯定会讨上司们的喜欢,智财哥与宝儿好了,二伯还怕他没好日子过?”
“我也拿这话跟你们二伯说过,早先他还听向进去,可是随着把翠柳纳进门,不光我的日子不好过了,连你珠儿姐姐,智财哥和宝儿,三人的日子也越发不好过了,多亏我娘家为了给我撑腰,给我买了几亩地,我才能拿出些钱财来贴补我的三个儿女。”
接着,刘孙氏又把昨晚与刘智财说的事告诉了刘稻香。
刘稻香越听,秀眉拧得越紧。
她都想不明白了,这刘齐氏怎么就不希望儿子越过越好呢?
一旁的青梅听后,想起罗姑姑曾经说过的一些前朝后宫故事,便小声说道:“姑娘,怎么听着这事儿,好像那翠柳姨娘有身孕了呢?”
刘稻香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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