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些吃饭。”
刘喜贵知道刘三贵很勤快,又忠厚老实,只要给他几亩田地好生伺候着,不出几年,他家一定会过得比现在要好。
但他并不希望刘三贵一家过得很好,他需要刘三贵一家羡慕的眼神。
因此,他说道:“一个宅基地折成银子,总要二十多两银子的,这么算下来至少能值五亩地,要不分他一亩地,再给上二两银,让他置办些东西?”
为何要给刘三贵一亩地?
因为,分出去一亩地,他与自家二弟刘仁贵正好一人七亩地。
明面上看,他们两房没有宅基地,没有院子,刘三贵得了一套不大的院子,又分了一亩地,任谁都挑不出错,只会说他处事公道。
“这个主意好,咱们过完年新起的院子是要留给你四弟的,他念书是个好的,将来中了秀才,自然是要住上好屋子才行,这样说出去也体面。”
刘齐氏对于刘旺贵中秀才一事,可以说是十拿十稳,就算刘旺贵学业一般,也是能中,更何况刘旺贵念书也是很努力的。
同理,只因她背靠黄府这棵大树,弄个一等禀生,每年能分到些粮食与银两,这些个事,对于黄府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
而一边的刘喜贵看不上这三十里村的小院落,自然,对于刘齐氏要留给刘旺贵也没意见。
而可能有意见的刘仁贵,暂时还不知道这事。
尽管,他之前偷偷写信给自已的大哥,也在信中透露了自家四弟花钱太过大手大脚的事,便是想由他这个做老大的起头,带着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把家分了。
刘喜贵哄得刘齐氏乐呵了,这才回了自己住的东厢房南面屋子。
“爹,事成了?”刘巧儿最先发问。
她问完这话,又赶紧端着早先沏好的热茶,又道:“我估摸着爹爹快回来了,便先沏好了茶温着。”
刘喜贵正好觉得舌干口渴,先前劝说了刘齐氏老半天,一滴水也没沾。
接过刘巧儿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儿喝尽,又接过刘李氏递过来的热帕子洗了个乎脸,这才觉得先前在院子里吹冷的脸才缓过来。
“有你爹爹出马,能不成吗?虽说这次分的田少了点,但我已经想好了,回头我去找里正问问他家要不要买几亩田。”
刘李氏挺着个大肚子慢慢地坐下来,一旁的刘智胜帮忙搭了把手,问道:“爹,按我们事先商议好的?”
刘喜贵答道:“嗯,你奶把旱地分给了你小姑,留着当嫁妆,咱家与你二叔家各分了七亩,你三叔一家因分了宅基地与院子,因此,只分了一亩良田,到时再补他二两银子置办家私,你小叔瞧着也是个有出息的,将来,怕是要为官为相的,自然不会留在这小地方,不过,你奶手上捏了二十五亩,想来是要留给你小叔多一些。”
刘李氏倚在叠好的软被上,心里都略略算了算,随即皱起了眉,说道:“不对啊,你是长子,你娘咋还留多些给你四弟。”
刘喜贵叹了口气说道:“都说大孙子么儿子,四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娘当么儿宠着,又一直住在家里,咱娘心里自然要更舍不得他的。”
“可你还是长子呢?再说了,咱家又要添人口了,能不多些进项么?你莫不是想光靠我爹私塾里的那点银子吧,我可告诉你,我哥哥过些年也是要去考举子的,即便将来他不出仕,那私塾我爹也是要留给我哥哥的。”
“你急啥,我还没讲完呢,咱把这处的田卖了,自然是要换到府城去,家里上回买田不是余了五六十两,再加上这七亩换的银钱,零零整整凑起来,应该能再添二十亩,这事儿回头你莫要惊动了舅舅一家,到时传到咱娘耳朵里,肯定是不依不饶,还有,娘已经答应了我,回头把那处庄子交由我打理,另外,起院子的事也要我来弄,不说那处庄子咱们偷偷叫人多喂上几头猪,再有多弄些疏果卖进府里,也是使得的。”
刘李氏闻言朝他一甩帕子,笑骂道:“死鬼,我这般盘算,还不是为了咱家的几个讨债鬼么!”
随即,她有正色道:“正好我爹准备明年让我哥接手私塾,咱们不如请了两老去帮忙盯着,左右到时你爹娘不会长住,这样,我们在府里也能安心些。”
刘李氏的爹同意刘喜贵上门求亲,就是因为相中了刘喜贵虽念书不大好使,可是个会弄钱的。
再加上刘齐氏在三十里村还算过得去,又因是刘齐氏大嫂牵的线,才成了这门亲事。
而,刘李氏的爹与刘齐氏大嫂又是嫡亲堂兄妹。
刘齐氏的大嫂,即是刘李氏的嫡亲堂姑姑,同时,在刘齐氏这一边,又是刘李氏的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