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两天,这块老茧已经长好了,她觉得这也长的太快了。下午两点,店里没有什么人。学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玩,而比较自由的年轻人呢,现在有的在家里打盹。总之差不多没有人。倒是有几个生客好奇进来回忆童年一样玩着一些比较老的游戏。三国志,西游记啥的。唉,总之就是很无聊。做什么好呢?修修指甲吧!她是这么想的。
她掏出了锉刀,拿起来锉指甲。刚刚锉到了第三个,她想起来自己最近一到傍晚换班就喜欢去很远的一家游戏厅玩《世界》。这是何苦来着。为了这个还花了不少钱,分明在在自己店里偷闲玩一两下都没人管也不用伤财。但是自己店里的《世界》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热闹。自己挨不上号。而为什么会喜欢上《世界》呢?经常在吧台看小伙子玩,却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的。直到有一天,她看到谢天在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伙子没有那么多陋习。输了不会喷出脏话,赢了也不会耀武扬威从机器的缝隙里讥笑那边的玩家。而且看着那背影好像永远的那么安心的坐下去,仿佛操作游戏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看客而已。看的久了,她反倒觉得很安静。整个喧闹的店也变安静了。后来,他表弟也玩的多了。她发现表弟的玩法也很有意思,表弟比较浮躁,说浮躁,只是他的内心对胜利过渡渴望了而已。他的作风和打法依然很严谨。有种比大他好几岁的青年都少有的成熟。表弟不是享受游戏的那种人,他更加渴望胜利。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于他而言,面前的屏幕里呈现的是真正的战争。丝毫马虎不得的。
可能是受他俩影响,自己居然在想:我要是玩起这个游戏,我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
这么想的久了,她有一天在店里清闲的时候。从被她手指划过一遍又一遍的游戏镚中抽出了一个。结果她发现这个游戏好快,对于她这个游戏白痴来说简直像是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过山车车一样让她无法驾驭。后来随着她多尝试了几次,她发现这个游戏的速度在她眼里变慢了,而且变得越来越慢。后来她准备向高手之路进发,但是在自己家店里她不好意思去练习。这么多人看着,而且表弟和谢天也在。自己又是在这里工作的人。所以她只好在外面玩。玩的次数多了,结实了一些高手。但是他们的实力虽然号称高手,但是比起谢天和表弟来讲,似乎还差了一个台阶。正当她跟这些人练习,并且长期在那个水平停留很久的时刻。号称《世界》官方比赛组织公司,“地下室”的工作人员的人给她打了电话。
这时候,有客人推门进到店里了。带进来了一股冷风,门外东北风大作,又冷又干燥。冷风灌进店门,然她感到一阵发寒。她也就收起锉刀,准备集中精神。等她抬眼看去,只见谢天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吧台前面。
“今天你好歹知道穿的那么多了。”
“才过了两天,天气就变的这么冷了。不能再傻乎乎的只穿一身运动服里面套厚毛衣了。我这人其实挺怕冷的。”
“呵呵。也不过两天而已。哪有这么大的变化。”毕红莲笑着说,经过几秒钟的平静,她开口又说,“怎么今天中午有空过来?”
“中午请了会假回来给妈妈做饭,她前两天重感冒现在下不了床。前天正好比赛,那时候没注意她的异常,她自己也不说。拖到现在问题搞大了。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她。”
“嗯。天冷可得多加注意。多灌点热水就好了。希望你老妈早日康复。”毕红莲笑着说,眼睛标志性的眯成细细的线状。
“谢谢吉言了。”谢天敷衍完,低头盯向了吧台里面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游戏镚。那些和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个有很大不同,但是自己看到它们之前已经忽视掉自己脖子上也挂着一个类似的金属制品。
“你表弟呢?我来这就是想看看他在不在。应该死心塌地的去学习了吧!”谢天抬起头来说。
“他本来就是死心塌地的学习的。只是把那天的比赛看的太重而已。”毕红莲喃喃的说道,这话就像是她对自己说的,“你赢得很侥幸。再来上一百场,估计也不会有那么两场能赢他。”
“恩。确实如此。我也这么告诉他的。他不听。”
“这个不大脑转弯的孩子,一看就知道嘛。你那天穿的是什么,他穿的是什么衣服。”说完毕红莲哀叹了一声。
“我这个傻表弟陷入了自己创造的阴影之中了。”毕红莲托着自己的腮喃喃自语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