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左树颐微微笑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金老夸重了,不过您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当然我还得继续琢磨昭懿的精髓,毕竟这个人物性格多变,得拿捏精准才行。”
“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要交给其他人我还真是害怕的不行,”金编剧抬起头望了一下四周,只看得到远处的左树颐的专属助理和化妆师,不见传说中与对方如影随形人,有点好奇地问出口,“听小严她们讲,靠近你身边不容易。”
“唉,怎么这么说?”左树颐一听,一挑眉,好看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奇怪啊,她在剧组从未耍大牌。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金编剧当然能看出来左树颐的纳闷,赶紧摆手示意,“我是说,她们说你身边有个生人勿进的女子,谁要是接近你都得经过她同意才行。”金编剧半调侃的笑出声,她本想见见那个人物,毕竟被工作人员说的神乎其神的。
左树颐一听,原本明亮的眸子黯淡了许多,眼睛快频率地眨了眨,试图望向别处,挤出一丝笑容,无奈地说:“啊,你说那家伙啊,她……她被我辞掉了。”
金编剧看出对方的情绪变化,当然不会继续追问,而是拉过左树颐的手,语气放慢道:“小树啊,那个,阿姨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说。”
“就是周六的聚会,我希望你也能参加。”
“……”
左树颐抿着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知道这周六裴导过生日,原本打算在那天会代表公司替对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但邵昕言主动提议让大家去她在北西区(富人区)的一栋别墅庆生,但那天左树颐正好有个私事,本想以“回公司办事”的借口推脱掉,没想到金老在这个时候来跟她说。她本就不喜欢与那么多人聚会,应酬的事情更是心底抗拒,更何况还是在邵昕言的别墅里,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抵触。
“金老,我那天正好有事情,没办法去,当然我肯定为裴导准备了生日礼物的,我还没跟裴导说这事。”左树颐面露难色地开口说道。
金编剧当然知道左树颐会说这话,“其实我知道你不愿意参加这样人多的聚会,但大家难得在一起聚一下,何况还是小邵极力邀请的,再过不久这剧就要杀青了,你看看你每次聚会都不参加,这让裴导那个死爱要面子的人说不过去啊……”
“这……”
“你还是去一下意思一下就好,毕竟你可是这部剧的主角。”
左树颐叹息一声,她知道如果在僵持下去,金老肯定心里会膈应,自己也不好做,总不能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致,即使自己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
“好啦,我去还不成嘛,我可不能拂了您的面子不是。”左树颐轻轻打趣道,算是给了老人家一剂定心药,目送金老笑眯眯走出去后,这才耸下了肩,头痛地扶着额。
唐景走到小树身旁,看着对方长久盯着一处的神情,那眼神让唐景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小树这孩子有着无法消散的心事,如果这时候那个人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如果大神在这就好了。”
冷不丁地身旁的韩淼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唐景狠狠地踢了一脚。“瞎说什么呢!”顿时,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我……好想她。”
良久,一声细微的声音从低垂着脑袋的人口中传了出来,唐景没有去接话,而是保持沉默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小树,他相信小树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很难看的。
夜幕降临,点点星辰。
左树颐冲了一会儿澡便头发湿漉漉地走了出来,本想用电吹风吹一下头发,索性便用毛巾擦了擦便放在了一边,她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没有那个人的号码,心里委屈到了谷底。她拨通了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可听到的是机械式的提示音。
“真可笑,说走就走,还真是绝情,为什么连电话都不能打给我……”她盯着手机屏幕好久,一个人难过地自言自语,明明才分开一天,仿佛看见简墨是上个世纪久远的事情,真是要疯了。
深夜,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靠在酒店附近的隐蔽处,停靠了很久,最终她还是悄无声息地房门口,她在门口沉默了片刻,最终戴着手套的手按住门把,她生怕消磁卡提示音惊醒那个人,所以她只是拉开一道细微的门缝,然后才慢慢打开房门,轻轻关上。
房间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这个人怕黑,如果她不在身边的话,总是将灯开到天明。她将脚步放的很轻,向着床上沉睡的女子靠近一点,又靠近一些,她想仔细看一看对方睡着时的表情,可是当她看见床上的女子不安地蜷缩成一团,睫毛濡湿地垂在眼睑上,她微微皱眉,想要伸手触碰的时候,又艰难地收回了手。
她知道她此刻不该惊醒她,尽管她此刻多么想拥抱对方。
她站在离对方不远的位置,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然后安静地与床上的人道了一声:“晚安,小树。”
她的声音很轻,连带着离开的脚步声都像是午夜幽灵般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