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陆女官那边先动手了。”
“她就是个祸害!”
慕容老夫人沉吟了下,说道:“长雅,这个陆若晴不简单啊!你这边蓄力发招,还没有发出去,她就借力打力反伤你一手。”
慕容长雅咬碎银牙,怨恨道:“不过是我被她算计在先,坏了名声,换做是她落到我这个境地,也不会比我做得更好的!”
“你别不服气。”
“我不服!”慕容长雅恨到心肝都是痛的。
“长雅,我知道你心里恨。”慕容老夫人语重心长,劝道:“可是你已经出了错,再这么上赶着和陆若晴斗,不论输赢,都会叫人再次议论你,让你更难堪啊。”
这话,一下子击中了慕容长雅的软肋。
慕容老夫人又道:“听祖母一句劝,不管你心里有多恨陆若晴,都先收手,等避开了这段时间的风头,再从长计议。”
慕容长雅恍若未闻,不言不语。
“哎,随你。”慕容老夫人不再多劝,放弃了,随便孙女去折腾。
这个孙女是荣国长公主的女儿,又有皇帝亲舅舅,慕容家的人并不是跟管她,反正慕容长雅心大主意大,管也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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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萦年轻、底子好,加上回来就有陆若晴盯着发汗,歇了一夜就生龙活虎了。
倒是薄荷那边,陆若晴并没有跟她兜底儿。
她算计慕容长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薄荷单纯,并不适合知道太多,包括金嬷嬷都不清楚内幕。
所以,薄荷是被陆若晴用了一点药,所以才不舒服的。
倒也没有什么妨碍。
就是少食懒怠,需要休息几天罢了。
因为薄荷身子不舒服,缇萦又要装作落水染病,于是领饭的差事就交给了金嬷嬷。
陆若晴交待道:“正好,你看看那小合子的品性。”
她总担心,怕小合子是有心接近薄荷,回头再上当受骗了。
金嬷嬷回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金嬷嬷只遇到小合子一次,且只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多说什么。
陆若晴知道后,分析道:“看来……,小合子是有心躲着你。”
金嬷嬷也道:“就是!他一个扫地的小太监,能有什么忙的?薄荷去取饭就天天遇见,我去要么不见,要么说两句话就跑,可不是心虚么。”
“薄荷心思单纯,况且我们也没有证据小合子有坏心,这事儿先别告诉薄荷,免得她不小心路了端倪,反而打草惊蛇了。”
“好,我明白的。”
“哎……”陆若晴长长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远离了陆家的阴谋诡计,又惹上了宫中的勾心斗角,更加厉害、凶猛,真是叫她应付了一波又一波,不生繁忙。
反倒是五天一次的朝会上,安安静静做笔录,格外轻松。
不过,让人揪心的是京郊瘟疫。
----已经染病三百多人了。
这天下朝,皇帝叫了陆若晴过去说话。
问她,“你之前让少铉大量收购药材,又让他派人去锦州买药,是应对流民高热的?你有把握能够治好?”
陆若晴回道:“皇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下官怎么敢说一定能治好?”
皇帝反问:“你不能保证?”
“尽力。”陆若晴谦虚道:“下官的医术并不比太医们高明,只不过因为娘亲多病,所以对身体虚弱之症,研究的多一些罢了。”
皇帝的眼神闪了闪,忽然道:“那你就和宫中几位太医一起,负责给流民们治病吧。”
陆若晴闻言怔住。
她迟疑了一下,才问:“是要……,出宫去给流民们治病?”
皇帝问她,“你说呢?难不成,把流民们抬到宫里来治病么?怎么着,你这是光说不练,还是惜命胆怯不敢去啊。”
陆若晴不管真的害怕,还是不怕,都不可能拒绝皇帝。
更不用说,皇帝句句话都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