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谷伟恨恨地说:“这个学生太调皮了,不仅刚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质疑我,上午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是神经病”,自我介绍结束的时候还唱了几句什么我是神经病、因为我有病什么的!实在是太没有纪律、太调皮了!我工作三四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学生。”
谷伟说的“我是神经病”“因为我有病”一下子就把老师们给逗乐了!
王老师笑了一会儿说:“我听你们刚才说的,我觉得吧这个孩子也就是活泼,而且说话那么有条理,应该不难管。”
谷伟应了一句:“但愿如此吧!”然后就开始准备自己抓阄的工具。
当李去病回到教室时,乱嗡嗡的教室立马净了下来,当看到只有李去病一个人老师没回来的时候,大家立马围着李去病开始发问。
“刚才老师都和你说了什么呀?”
“就是随便说了几句。”
“那到底谁住教室呀?”
“老师没说,我也不知道。”
“那到底怎么办呀?”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老师就找我说了几句,就让我先回来了!”
大家见李去病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不过看李去病的眼神都怪怪的。
十几分钟后,谷伟走进教室,走到讲台说:“这次寝室分配抽签决定,大家有什么异议没有?”
教室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既然没有什么意义,那等会儿男生轮流上来抽签,1-12号121寝室、13-24号122寝室、25-36号123寝室,37-45号睡教室。就这么定了,如果谁再有异议就滚回家去!”
说完后,谷伟把黑板擦重重地拍在讲桌上,然后环视教室一周。
“没有异议现在开始抽签,从讲台的左面排队上来,依次抽签,然后从右面下去,赶快吧。”
抽签的过程很顺利,李去病抽到了25号签,住在123寝室。原来住教室的9个人有6个不再住教室了,只有3个需要继续住教室,但大家也没什么异议。不是每个十二三岁的小男生都有李去病这样的胆子、勇气和想法。
李去病再次闻名全校,这一次不仅是1年级的学生,2年级、3年级的学生也都知道了他,甚至全校的老师都记住了李去病这个名字。
当然,这些都是李去病第二天从广军、天佑等小伙伴哪里知道的。
午休的时候,四叔的一个同学,经常和四叔一起喝酒,李去病很早就认识的在学校教体育的宝民叔来班里找到自己,要和自己说话。
李去病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但想来不应该是什么坏事,就跟着宝民叔去了他的寝室。
宝民叔详细地问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两件事情,然后又仔细地了解了一下自己家砖窑的进展,毕竟他可是借给四叔二百块钱的,那可是他三个月的工资。
李去病据实回答了之后就回教室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更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连小小的插曲都不曾发生——虽然依然是走到哪里都被围观。
到了周五,李去病去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2班的发小杨胜利,他叫住李去病说:“去病,我正想去找你呢。”
“怎么了?有事?”
“肯定有事呀。分寝室的时候你不是闹了一次么?然后其他几个班的男生也有样学样,住教室的男生一起去找各自的班主任了,要抓阄分配寝室。”
“这个我知道呀,怎么了么?”
“我们班几个原来住寝室现在住教室的对你很不爽,商量着明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打你。”
“就因为我在我们班对老师提了这样决定不公平?”
“是呀!”杨胜利拍着李去病的肩头:“别怕,我先打听一下他们几个人,明天中午咱们把咱们村的也找一下,和他们干。”
李去病吓了一跳,他真怕杨胜利找一群人和对方干群架,连忙阻止道:“别,这事我应付得了,你就别管了”
杨胜利的话李去病听进去了但没怎么在意,完整经历过初高中生活的他知道:初一刚开始的时候是小冲突的高峰期,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还不熟悉,小冲突就比较多,而且这种冲突一般都是以村为单位形成的小团体之间的冲突;等到熟悉之后不同村同班或者同桌结成了朋友,冲突就会少很多;再以后由于兴趣爱好个性等关系,以村为单位的关系基本解体,各种小团体完全形成,小团体之间的矛盾也开始爆发,打架斗殴就成了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