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求仁摇头道:“这事卑职不好说,不过林北鹤是牛大人的小舅子,牛夫人一定恨着你,只要她吹枕边风,将军,你还是很难保全自身的。”
霍云生很是悔恨,仰天一声长叹道:“想不到我霍某人被一个妇人嫉恨,竟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可怜我家小都在鹿野城,我要是就此反进剑州投了卫王,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没了!留在这里又恐怕遭小人加害,真是忠也难,孝也难!”
胡求仁悄声道:“将军,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卑职给将军分析形势,将军可自己定夺,牛大人先派了侯敬先率三千人马来增援剑州,又派将军率一万余人来到剑州,此时又派林贯芹率五千人马至此,算下来,鹿野城已经派出接近两万人马,还能有多少兵马?此时必然城中空虚!”
霍云生眼前一亮,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派人火速接出家眷?或是我直接打回鹿野城,将牛满地擒了?”
胡求仁摇头道:“将军,打回鹿野城是下策,将军这一动,林贯芹必然有所察觉,他岂能不给鹿野城去信?牛大人如果知道将军率军回去攻打鹿野,岂能不做任何防备?到时牛大人一怒之下,
将军一家老小恐怕性命难保!”
霍云生又问道:“既然怕林贯芹泄露消息,那我不如在此处先除了林贯芹可好?”
胡求仁又摇头道:“将军请想,既然那林贯芹已经说出奉命接管大人手下的兵马,他又岂能不做任何准备?他手下有五千兵马,咱们这东门外不过四千余人,一旦谋事不密,打草惊蛇,那林贯芹先下手,甚至可能当众拿出牛大人的手谕来,就算手谕是假的,也足以撼动将军在军中的威信,那时候将军你怎么办?”
霍云生笑道:“这事好办,大不了我把四门的兵马都撤回来,我就不信咱们手下的万余人马敌不过他五千兵将!”
胡求仁仍然摇头,“卑职只怕在调兵回来的过程中,消息就已经走漏了,况且一万对五千,也不是说稳胜之局,毕竟林贯芹他手里可能有什么手谕之类的东西能动摇将军的威信。没准他已经写好了东西,绑在信鸽上就放飞了,到时将军一家老小怎么办?所以去攻打他也不妥。”
霍云生为难道:“可我现在两手空空,我总不能这样就去见卫王,他如何能相信我?况且我一家老小在人家手里捏着呢,我就算谁也不投靠,拉着一支队伍占山为王,哪个军兵又想去当贼寇呢?那我只能一边想办法救出一家老小,再想其它办法了!”
胡求仁笑道:“就算将军救出一家老小,牛大人也是怀疑你的,我想在牛大人这边,将军的前途已经渺茫了,到时只能看看卫王那边如何了。总之,先救出家眷是上策。将军可称病,这几日在帐中不出,外边的事情就交给我的忠义营,我只拿着你的佩剑黑着脸挡在营门口,任谁来也是不见!”
霍云生大喜,站起身,上前拉着胡求仁的手笑道:“老天使我在这个时候得到你,真是天不灭我啊!”
胡求仁也躬身道:“卑职能得到将军的提拔,不胜荣幸,将军就是胡某人的伯乐!胡某人必定效忠于将军!”
霍云生解下牛满地的佩剑,双手奉给胡求仁,“胡老弟,外边的事就多多拜托了!”
胡求仁微微一笑,“将军,属下愿意效劳!能为将军尽一份力,乃是属下的荣幸,至于什么林贯芹,呸,他算个什么东西,我胡某人又怎么会把他这样的小人放在眼里?”
霍云生满脸堆笑拉着胡求仁的手,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胡求仁起身告辞而去,走到营帐门口时,胡求仁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