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边说话边往春凤楼的后院走,前院是招待普通客人的,贵客都到后院来,不熟的就算有银子后院也不给进。后院的门口就站着四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
见了凤姨和朱聚贤三人走过来,四个大汉一起躬身行礼。
一旁的叶青鹤笑的前仰后合,怪腔怪调道:“哎哟,还是凤姨这小嘴巴好,要不,晚上咱俩大战八百回合?啊?我也尝尝你这小嘴巴?”
凤姨拿着一块帕子遮着嘴,媚笑道:“叶大爷,你们这些男人呀,都是嘴上的本事,像我这人老珠黄的,你们哪里还看得上眼?还不都是去找年轻姑娘!”
背着魔君巨剑的夜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搂过老鸨子的腰,动了一下眉毛,促狭道:“我的个乖乖,你这张小嘴硬是要得嘛!要不今晚夜大爷宠幸你?你愿意不愿意?”
凤姨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夜哭的额头,“你呀,还是好好宠幸你的夜来香去吧!你两天没来,香姑娘的魂都快飞到你那儿去了!今晚你好不容易来了,哪还有精力对付我,小心今晚被香姑娘给榨干!”
三人一起狂笑,笑够多时,朱聚贤道:“听说新来了一位花魁楼凤姑娘?我今晚打算见见这位凤姑娘的风姿,你说你们这春凤楼啊,是凡带个凤字的,都不得了!前有凤姨你,后面有玉凤,现在又来了个楼凤,这是掉到凤凰窝里了!”
老鸨子一脸遗憾道:“朱大爷,今晚不凑巧,楼凤姑娘被一位客人给包了,要不您换个姑娘?”
朱聚贤沉下脸,啪一下收了扇子。见朱聚贤一脸不悦,老鸨子轻轻推了一下朱聚贤的肩膀,柔声道:“朱大爷,您也是咱们这儿的常客,规矩您是懂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要不,明儿,我把楼凤姑娘的牌子给您留着,您老早就来,我也就不为难了不是?”
春凤楼幕后大老板是殷春,殷春当初定的规矩,只要有人包了的姑娘,自己人不得争抢,朱聚贤知道这规矩,所以不高兴也没办法。
四个人说着话,刚好路过楼凤姑娘的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里边一个书生探头出来问道:“是哪位仁兄也看中了楼凤姑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来一起听个曲子!”
朱聚贤的脸这才多云转晴,手中拿着扇子拱手笑道:“多谢这位公子,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这位公子先到的,那就是公子为先,朱某和几位朋友再换一位姑娘也就是了!”
那长袍方巾的书生摇头晃脑道:“诶,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位朱兄又何必过谦?楼凤姑娘不止仪容不俗,琴技更是高超,朱兄何不来同赏?宋某一直认为,约三五好友,赏花赏琴赏美酒,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朱聚贤大笑起来,“好好好,难得这位宋兄盛情,那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姓宋的书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朱兄请,二位兄台也请!”叶青鹤和夜哭对视一眼,无奈也只好进了这个包厢,屋内还有一个书生,自称姓贺,彼此拱手,道过姓名,互相称呼朱兄、贺兄、宋兄、叶兄的,互相吹捧一番,喝了两杯酒,然后听楼凤姑娘弹琴。
朱聚贤附庸风雅,也略懂一些琴艺,静听这位楼凤姑娘弹琴,真是悠扬悦耳,琴韵飞扬,那一双玉指在琴上轻弹,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朱聚贤失声叫了声“好!”
姓宋的书生非要引为知音,敬朱聚贤喝酒。夜哭对这些弹琴听曲的事情丝毫不热衷,坐了一会儿,十分无趣,站起身拱手道:“各位兄弟,你们慢慢欣赏,我去找一个相好的姑娘!”众人苦劝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夜哭去找相好的夜来香姑娘,夜来香见了夜哭,撅着嘴把脸扭到一边,佯作生气不睬夜哭。夜哭诧异道:“我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
夜来香半晌才道:“哼,你可都两天没来了,怕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吧?”
夜哭赌咒发誓道:“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要是我还恋着别的姑娘,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夜来香赶紧用手堵住夜哭的嘴,急道:“哎呀,奴家只是说说气话,你干嘛赌咒发誓的?”说着话,就扑在夜哭的怀里。
夜哭婉言相劝,“心肝儿,你也知道我这公务繁忙,有的时候也是没办法!我还不是天天想着你,这不,今天有空,就赶紧跑了来!”
有姑娘给端上来酒菜,夜来香柔情媚意,劝夜哭喝酒,夜哭开怀畅饮,不多时已经醉眼朦胧,搂着夜来香道:“宝贝儿,歇了吧?”
夜来香笑着答应,夜哭这才把魔君巨剑摘下来,放在床头。两人蒙了大被,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去了。完事后,夜哭呼呼大睡,却不防床底下有人轻轻钻出,慢慢摸走了床头的魔君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