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非和卢方平赶到云梦县时,县城早已经关门多时。云梦县城墙低矮,因此一行人也不喊城门,找了处城墙低矮的地方,搭了人梯再借助轻功,程子非和卢方平带着五个兄弟进了城,留下另外五名兄弟看管马匹。七个人直奔县城东北角的郑家酒坊。
此时,城中已经宵禁了,七个人根本不管这些,大摇大摆来到酒坊,好在路上没有遇到巡夜的官兵。
酒坊早已经打烊了,因此程子非带了两名兄弟翻进了郑家宅子,敲起了正房的大门,把郑家酒坊老板郑意如给喊了起来,郑意如都已经搂着小妾钻进被窝里睡下了,却被人给吵醒,很有些不满。
等看到进门这三位都挎着马刀时,魂飞天外,生怕是马贼,立刻不言语了。再看到程子非身后的大酒葫芦,认出是古怪和尚之物,这才放下心来。
郑意如打开酒坊的侧门,放卢方平四人进来,程子非先把古怪和尚的酒葫芦灌满背在身后,随后嘿嘿笑着问郑意如要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狂赞道:“好酒!”忍不住又连干了三大碗,喝的微醺,飘飘然好像要起空一般。卢方平和那五位兄弟也各自喝了两大碗,随后每人抱起两大坛子酒,结算了酒钱,离开郑家酒坊。
酒坊老板郑意如也吃惊,这些人半夜买这么多酒做什么?足足十四大坛!这些酒,平时都够零卖七天了。郑意如心满意足,掂着银子搂着小妾继续会晤周公。
七人又来到城墙边上,卢方平打了个唿哨,用绳子把酒坛子一个个顺了下去。底下的兄弟过来接应,把酒都挂在马背两侧的篓上,这都是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程子非在后边断后,把绳子收了,从近两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卢方平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这小伙子的轻功真不弱!
十二个人,连夜赶回小寒山寺外的营地,唐九生正睡着,听到值班的兄弟嚷嚷酒买回来了,赶忙爬起来,开了一坛酒,真是酒香四溢,闻着都醉人。唐九生笑着和众兄弟分享好酒,又给水如月和西门玉霜倒了两碗,两人喝了都说好香,杜若忍不住馋虫,也喝了一碗,就醉的不能动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唐九生匆匆吃过早点,抱着大酒葫芦坐在小寒山寺门口。小沙弥出来打扫院子,打扫到寺门口时,见唐九生抱着古怪师父的大酒葫芦坐在门口,吃了一惊,飞跑着进去找古怪和尚。
古怪和尚正为酒葫芦被砸的事儿伤心呢,听小和尚这么一说,半信半疑,来到寺门口一看,果然是唐九生抱着自己的大酒葫芦,真是又惊又喜。古怪和尚眉开眼笑问道:“唐九生,这葫芦昨晚不是被你老婆砸碎了吗?”
唐九生嘿嘿一笑,把大酒葫芦递给古怪和尚,“古怪大师,昨晚拙荆是和你开了个玩笑,还望大师恕罪!我现在是来归还葫芦,顺便向大师告辞的!”
古怪和尚一怔,接过酒葫芦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不想给你的女人解毒了?”
唐九生叹了口气,“既然大师不肯给杜若解毒,我要去鸣龙山找丹阳子道长,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也曾给我的一位朋友送过生肌回颜丹,当世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能解我杜若妹妹身上的毒了!古怪大师,咱们后会有期!”唐九生说完这话,转身下了寺门前的台阶,向帐篷走去。
古怪和尚听了这话,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见唐九生已经走出十几步远,大怒道:“放屁,放屁!丹阳子张从义虽然也能炼丹,却怎么能比得上老子的本领?什么叫除了张从义没人能解这娘们儿身上的毒!亏你好意思说出口!你把人带来,待老子瞧一瞧,不然等你千里迢迢跑到鸣龙山,这个娘们也就了账了!”
唐九生回过身,假意道:“大师,在下身上没带够银子,付不起账,这就告辞,不敢打扰大师了!”
古怪和尚跳脚骂道:“放屁,放屁!你带着病人来又带着病人走,还要跑去鸣龙山找张从义,别人就会以为我古怪和尚炼丹解毒的本领不如张从义!他娘的,岂不是弱了老子的名头?当世除了老子,哪个还敢自称炼丹的宗师?解毒的圣手?”
唐九生惶恐道:“不可不可,我可没有银子,万万不敢劳动古怪大师,大师请回,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古怪和尚气的不轻,抱着大酒葫芦跳下台阶,大步流星走向唐九生,“不行,今天这病老子必须要看!谁敢拦着老子,老子就和谁急!你小子好心,给老子灌了一葫芦好酒,老子就当是你付的诊费!快带老子去见那小娘们儿!老子要看看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古怪和尚一口一个老子,哪像个和尚,活像个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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