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难道我们突回不是上国?”
程济嘉大声喝道:“住口!大胆腐儒,只会逞口舌之利,我家王爷的志向,岂是你这种人能懂?来人,拉下去砍了!”殿外有护卫统领答应一声,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挎着腰刀冲进暖香阁,就要把马青东往外拖!
马青东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平西王还怕一名书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殷权大怒,从卧榻之上急坐而起,厉声喝问道:“大胆马青东,你来说说,寡人是如何怕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腐儒?”
马青东冷笑道:“如果平西王爷不怕我马青东,为何不等我马青东把话说完,就要把我给拖出去砍了?连说话都不敢让我说,这不是怕又是什么呢?”
殷权目视马青东,马青东面无惧色。殷权点点头,“好,寡人就让你说,说的不对,二罪归一,寡人就让人凌迟了你!左右,先退下!”众护卫答应一声,退出暖香阁。
殷权坐直了身子,“马青东,你说吧!本王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马青东正色道:“大商皇帝无道,任由宦官们专权!连区区皇宫都不能治,还能治国?几天前,我突回国新任国王铁布所派遣的使者入朝觐见了大商皇帝陛下,请求皇帝册封我国新王铁布为突回国国王,谁想你们大商皇帝竟然满脸堆笑,问他面前所
站着的一个白发老太监杨靖忠,‘尚父,朕是否要派人册封铁布?’”
殷权问道:“然后呢?”
马青东摇头笑道:“那姓杨的老太监似乎睡着了,没有回答。你们大商皇帝一脸为难的说道:‘突回国使者,尚父为大商国事操劳,多日未曾休息好,想必是困倦已极睡着了,容朕改天再征求尚父的意见,你暂且在驿馆当中等待消息!’我国使者在驿馆中等待多日,全无消息,再想求见皇帝陛下,竟然得到答复,皇帝出宫狩猎,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
马青东狂笑,“像这样昏庸无能的皇帝,凡事去问一个太监,如何能治好一国?我听人说,皇帝之所以只有一位皇后,并无别的娘娘,正是因为那老太监不同意的原因,皇帝连在后宫都没有权力,如何统治天下?”
殷权哈哈一笑,“那老太监杨靖忠当年在夺宫事变中,曾救下皇帝陛下一命,因此被尊为‘尚父’,杨靖忠是我们大商的有功之臣,被皇上封为中书令,成国公,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你是外国人,当然不能懂了!”
马青东又道:“那我就斗胆说说你平西王爷,你受封西南道,权倾一方,手握重兵,只要一呼,就有百应,推翻这样的昏君不费吹灰之力!难道甘心老死在西南道,而不奢望大位吗?如果大商换了一位皇帝,我的平西王爷,你手握重兵,就是朝廷优先要处置的对象,那时,就算你想动手,也未必有机会了!”
殷权冲冲大怒,站起身,大声说道:“我们大商皇帝殷广,性情仁和慈孝,怎么是你这外国人能胡乱猜测的?寡人和当今圣上是堂兄堂弟,你不要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来人,送客!”说完,一甩袖子,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马青东仰天长叹,“可惜啊!平西王,可惜你手握重兵,却如此庸碌无为!如果能有我家国主相助,发兵中原,一呼百应,何愁大事不定?铁布国王啊,可惜你满腔热血想做一番大事,却看错了人!”说着话,摇头叹气向殿外走去。程济嘉默默无语。
马青东一路走出平西王府,路上无人阻挡。马青东走回大安客栈住处之后,收拾行囊,就准备起程回国了。他正收拾东西,有个同样青衣小帽背着包袱的人走进大安客栈,来敲马青东的房门,马青东打开门,并不认识对方,马青东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
那人低声道:“马先生,我是平西王爷手下,刚才人多嘴杂,我家王爷怕出事,所以当众拒绝了先生。现在,我是来替换先生去见我家王爷的!先生可把这包袱里的衣服换上,这里面有张面皮,先生易了容,出客栈大门向东走一百丈,有一辆白色马车,上面写着“翠香”二字,先生上车,会有人把先生送到本城知名的妓院翠香楼,我家王爷会在那里和先生相会!”
马青东惊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