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门的叶青鹤杀了师父齐望嵩借机逃走后,无路可去,想来想去就来投奔有过几面之缘的朱聚贤。本来叶青鹤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朱聚贤还真没拿他当外人,第二天朱聚贤就把他推荐给了岭南王殷春。于是叶青鹤躲到岭南王府上,安心做起了护卫。
游骑将军朱聚贤正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坐在原本属于岭南王殷春的大椅子上,王爷没在家,他就是王府里的老大。哪怕是那位相貌平平不受宠爱,只是有些家世背景的岭南王侧妃,也没朱聚贤在王府里有地位。平日里,就是王府大管家殷瑞也得对朱聚贤笑脸相迎,在岭南王府,朱聚贤比大管家殷瑞更像大管家。
即便朱聚贤做了从五品的游骑将军,他也从不穿盔甲,每天都雷打不动穿着紫色锦袍,头上别着雕花黑檀木簪子,手指上戴着殷春赐给他的碧玉大扳指。一个多月来,叶青鹤天天见朱聚贤穿成这副模样。
坐在旁边椅子上喝茶的叶青鹤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朱将军,咱们在湖州府朱家别院就认识了,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吧?您怎么天天都穿着紫色锦袍,头上别个檀木簪子,手上戴个碧玉扳指啊?我知道您有几套紫色锦袍,天天换着穿,可是您又不是没钱,几个月如一日,天天穿这个,您也不腻味?”
朱聚贤用茶碗盖撩拨着茶碗中的茶叶,慢条斯理的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吉利,喜庆。你看,我穿着这紫色锦袍,从武秀才到武举人,再到振威校尉,现在又做到了从五品的游骑将军,我觉得它们能给我带来好运,所以就这么穿。有人会觉得我娶了南宫飞燕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很丢脸,可我能打开做官的门路,不正是靠着她吗?只要将来能在万人之上,丢脸?我呸!”
朱聚贤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轻轻把茶碗放下,闭上眼睛回味,忍不住赞了句,“真是好茶啊,唇齿生香!叶青鹤,你说我要是在剑南道继续混日子,怎么可能喝到这样的好茶,怎么可能成了王爷的座上客,又怎么可能做到游骑将军?我知道有些人会在背地里嘲笑我恬不知耻,献妻求荣,可那是他们妒嫉我!”
叶青鹤努力瞪起自己的小斗鸡眼,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一些,叶青鹤冲朱聚贤竖起大拇指,“朱将军有理想,有追求,有胆识,有胸襟,舍得出,拿得起,放得下,兄弟实在是佩服!”
朱聚贤摆了摆手,“说这话就假了,什么佩服不佩服的,肚子里还不是在笑我?我爹朱达常,表面上是什么黑虎门门主,其实武功不过三品,真打起来,三个我爹也打不过你,只不过是他靠着自己这些年经营起来的人脉,开宗立派挣点学武人的小钱儿,一点儿做大事的雄心壮志也没有!我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爹,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朱聚贤叹了口气,“你像咱们王爷,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不然就以咱们王爷那……”朱聚贤突然发现自己当着叶青鹤的面说这些话不合适,随即改口道:“这特么是命,投胎是个技术活,咱们这投胎技术不好啊!可是投胎技术不好,咱们可以做点儿别的,比如帮这些投胎技术好的人干活啊什么的!”
叶青鹤点头如同鸡啄米,夸奖道:“朱将军有见地!但是兄弟我有一事疑惑,不知道将军当年是怎么娶到南宫小姐的,能
否给兄弟讲讲您当年的秩事?”
朱聚贤冷冷一笑,“有见地个屁!当年我知道南宫家有个女儿叫南宫飞燕,人长的挺漂亮,只是被她们的老家主南宫奇锋当做人肉鼎炉给祸害了,在附近名声不好。家世不好的她瞧不上,家世好的谁会娶这样一个女人?所以她一直都嫁不出去。我听说这事之后,我觉得这是机会啊,于是让我爹带着我上门去提亲,我爹好歹也是黑虎门门主嘛,毕竟南宫家的大腿粗,有些人想抱还抱不上!”
朱聚贤笑道:“别人看不上的,我却觉得奇货可居,这是什么?这就是眼光!我用八抬大轿娶回南宫飞燕,并不是为了让她帮我传宗接代,而是一种投资!因为我之前读过一本书,书中介绍说这种双修过的人肉鼎炉虽然失去了很多价值,可是床上功夫特别好,你说她有姿色,那方面功夫又好,还不需要我特殊调教,这不就是我想利用的工具吗?所以我顶着绿油油的帽子也要把她给娶回来!”
叶青鹤瞪圆了一双斗鸡眼,上下打量朱聚贤,平时王府的护卫们私下聊天,大家他们都取笑这绿帽将军没什么脑子,原来朱聚贤只是不露内秀,心中还是有些想法的。叶青鹤开始对朱聚贤刮目相看了,虽然不一定是什么好看法。
朱聚贤又喝了口茶,这才又说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没志气,才娶了这么个破鞋,可他们懂什么?我早就知道咱们王爷的很多事情,我算计来算计去,我一个武举人,没人提拔再混也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去投靠平西王爷,他手底下能人太多,也显不出我来。只有咱们家王爷手下缺人,刚好我爹和老王爷也有点儿香火情,又赶上王爷他要抓西门玉霜回去,住在我们家别院,因此我才动心走了投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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