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刚刚黑下来,屋中没有点灯,窗外有个穿着青色短褂的蒙面人舔破窗纸向屋内观看,朦胧看到唐九生睡在床上,鼻息如雷。穿青色短褂的蒙面人再次隔窗查探唐九生的气机流转,确定是五品境无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就想入室杀人。
蒙面人刚拔出短刀,院中的桂树上却有个女子咳嗽了两声,蒙面人听到女子的声音,不由一怔,心知此时杀人已经不成,冷哼了一声,转身气愤愤向后宅走去。那咳嗽两声的女子从桂树上悄然飘落院中,地上却尘灰不起,显然女子的武功不低。那女人莲步轻移,拉开客房的门,来到唐九生床前。
那女人轻轻摇晃鼾声如雷的唐九生,声音中充满了魅惑:“唐公子,唐公子,快醒醒!”听声音正是邹氏。邹氏摇晃了半天,见唐九生仍然酒醉不醒,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唐九生的脸庞,低声道:“小帅哥,早知道你酒量这么小,就不劝你喝那么多酒了,真扫兴!”
唐九生翻了个身,脸朝向邹氏,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什么?什么东西真扫兴?”邹氏听到唐九生说话,心中大喜,立刻扑了上去,一边解自己的衣服一边向被窝里钻,浪声道:“小心肝儿,你可想死姐姐了!”话音刚落,肋下一麻,已经被唐九生点中了穴道。面对横生的变故,邹氏惊的花容失色。
唐九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了口气,点燃桌面烛台里插着的一支红蜡烛,又将火折子盖好揣进怀里。唐九生从床头墙上摘下鸣龙刀,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鞘中拔出鸣龙刀,横架在邹氏的脖子上,目光寒冷,“你现在只要敢喊一声,我立刻结果你的小命!吸阳补阴的邪术你练了多久了?”……
灵竹庄后宅的小书房内,祖山平一脸阴沉的靠在椅背上,右手中指食指不停轻轻敲打着桌面。书房里,那名穿青色短褂的蒙面人已经摘下了蒙面罩,原来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年男子,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岁。熟悉的人会发现,这人正是灵竹庄老管家祖寿。
老管家祖寿愤怒的咆哮道:“山平,那个贱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一条见了帅哥就会扑上去的母狗!她害死了祖巨灵,将来她也会害了你的!儿子,现在杀了她,这灵竹庄的产业就是我们的了!有了这产业,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到?”
祖山平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回桌上,脸色依旧冰冷,“爹!你不要再说了!我说过我喜欢她,爱她。只要她高兴的事情,即便我内心深处很痛苦,我依然愿意成全她。是,当初她劝我把她献给祖巨灵,她说她就是图谋祖家的产业,我明知她的想法很卑鄙很无耻,可我还是同意了……”
祖山平痛苦的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她诱惑来庄上的每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我都知道,我恨啊!一想到那些男人趴在她身上行那苟且之事,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爱她,我更愿意看到她脸上那满足的笑容。爹,你没有
爱过人,你不能懂。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眼里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女人!”
祖寿叹了一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半晌后又重新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激动的咆哮起来:“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在她的手里!如果爹有两个儿子,那该有多好!如果爹有两个儿子,你爱什么样什么样,爹才不管!可是爹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们祖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你的手里啊!”
祖山平摇摇头,用手狠狠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桌面上的茶碗被震翻,茶水泼出来,洒了一身,祖山平并不理会,站起身,缓缓走到书房的窗前。
祖山平眼神阴冷,恨恨的说道:“爹!香火,香火,你就知道香火!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投胎做了你儿子,这是我选择不了的,可我不是为了什么祖家的香火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什么祖家香火不能断?我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祖寿气的说不出话。祖山平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又想起了心爱的人,抬起头望着书房的窗子,嘴角含笑,“人生是如此苦短,我有幸遇到了我深爱的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如果她需要,我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死!我只想看到她每天开心,看到她幸福,满意的笑容!”
祖寿暴跳如雷,大声骂道:“祖山平,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货!那贱人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达到她的目的。什么爱?这世界上只有利益!利益!懂吗?如果你不能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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