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各地驿站,一直享受着钦差的待遇,现在突然成了奴仆还要自己搭帐篷,难免对此有些怨言。
只是贺纯举不发话,这几个人也只能自己在一旁嘟嘟囔囔,什么老子哪吃过这种苦,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爷爷,就连女人也要管事,不知是哪家的规矩,等等。
唐九生在一旁听见,冷笑着走了过去,“要不,你们几位大爷请自己保护贺大人走吧,别跟着我们了,对我来讲你们就是累赘,我还得分派人手保护你们几个废物!最好你们在路上遇到些山匪或是老虎,把你们一锅端了,既省粮食又省心!”
西门玉霜赶紧把唐九生拉到一旁,看来今天胖子受伤对唐九生的打击很大,搞的情绪都不稳定了。要是胖子在,肯定嬉皮笑脸去安抚那几位,又是酒又是肉,大家把关系搞好。贺纯举在一旁听到,过来呵斥那几名随从,“你们几个混账!在这里一切都要听唐公子的话,本官尚且服从管理,何况你们?”
几人被贺纯举说了几句,敢怒不敢言,只好收起了愤愤不平,小心翼翼的跟着干活,唐九生在一旁只是冷笑,转回身,去马车上探视自称贼祖宗的胖子。胖子受伤不轻,躺在马车上咳嗽,唐九生双手按着胖子的肩膀,输入气机替胖子疗伤。胖子叹息一声,“老唐,真没想到啊,这杀手竟然是冲着胖爷我来的!”
唐九生苦笑了一下,一边向胖子经脉中输入气机一边说道:“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呢,你就不要操心那些破事了,安心养你的伤,兵来
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一路走来,遇到的高手还少了?强如朱天霸之流不也照样被我打败了?这些人哪,就是痴心妄想,不撞南墙都不会回头的,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他们!”
坐在车后边的狂鹰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唐九生抬起头看了一眼狂鹰,讥笑道:“狂鹰,你也不用那副嘴脸,你这样的,我打两三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狂鹰把脸扭到一边,冷笑一声,“你牛,还不行吗?要是我不跌境,打你这样的两三个也是不成问题的!”
胖子咳了一声,嘴里嘟囔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吹牛了,知道你曾经是天下第十九,狂的不行,结果让一个死太监给弄了,你丢人不丢人?出去千万别说胖爷认识你,跟你丢不起这人!”
狂鹰回过头看了一眼胖子,冷冷说道:“我们一品境的人说话,你个二品境的人没资格插嘴!一个三品境的冷玉奇出手都能把你刺伤,瞧你那点儿出息!”唐九生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狂鹰大约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妥,也闭了嘴不再说话。
唐九生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转身离开车厢跳下马车,四下里溜达,观望了一番,直到水如月喊唐九生回去吃饭。
匆匆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唐九生带着水如月和西门玉霜钻进帐篷,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水如月提着宝剑出了帐篷,在这临时的营地四处巡逻,充当起了守卫。
夜半三更,有一个穿着夜行衣靠的黑影,悄悄靠近营地中间那顶帐篷,正在四处巡视的水如月看到这个陌生的影子,喝问了一句:“是谁?”那黑衣人并不答话,纵身上来就是一刀,水如月闪身躲过,随后出剑还击,两个在外边的草地上斗了起来,那黑衣人的武功看起来竟然不比水如月弱多少。
兵器的撞击声和水如月的喝叱声惊动了帐篷里的人,唐九生和西门玉霜等人都提着灯笼从帐篷中出来,那黑影见惊动了众人,立刻撒脚如飞逃走,水如月随后赶去,唐九生急忙喊道:“月儿不要追!”水如月哪里肯放,纵起轻功紧紧追赶,离那黑衣人不离五步远近。唐九生怕水如月吃亏,赶紧也追了上来。
那黑衣人见水如月追的太急,猛然一回头,反手就是一支钢镖打出,两人距离太近,天又黑,水如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镖正中胸口,只听到啪的一声,水如月哎呀一声跌倒在地。那黑衣人见水如月中镖,大喜过望,回身就想来砍水如月。
此时唐九生已经赶了上来,见水如月被打倒在地,不由得怒气冲天,拔出鸣龙刀就要杀人。那黑衣人见唐九生赶了上来,不敢恋战,落荒而逃,唐九生想要追那黑衣人,又担心水如月的伤势,无奈只能放弃追击,将水如月抱回了帐篷疗伤。
这一天,先后损折胖子和水如月两个得力帮手,又不知敌人是谁,唐九生实在是郁闷已极,敌人这是要一点点将众人都蚕食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