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位客人不知情,进门就点那位坏了规矩自己划坏了脸的宛玉姑娘,而红儿这个死贱人就更可恶,红袖阁这么多清红倌人你不推荐给客人,却嘴贱说宛玉已经毁容,红袖阁的规矩是不准透露这种消息给客人,你这不是坏了红袖阁的规矩吗?
宫妆妇人松开红儿的头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来这位客人很少来红袖阁,连红袖阁的规矩也是半点儿不懂,那杜宛玉已经毁了容,没法接待客人了,红儿这个贱人嘴巴不严,乱说话,青姨我这才出手教训教训她,这位客人,今晚的事儿,你最好什么也没看见。”
宇龙行空哈哈一笑,一脸戏谑的问道:“你一个开妓院的哪儿有那么多规矩,你当这是皇宫,你是那皇后娘娘?你还敢威胁大爷我,那好,大爷告诉你,今天大爷我什么都看见了,怎么着吧?”
宫妆妇人狞笑了一声,连道了几声好,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想死老娘就成全你!宫妆妇人拍了拍手,妓院一楼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向宇龙行空走了过来。
两名打手离宇龙行空还有两三丈远,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几人只觉眼前一花,两名大汉分别被人打了两记响亮的耳光,红袖阁一楼的几个人都隐约看到好像是宇龙行空出手,可是再看宇龙行空时,分明坐在椅子上没动。
宇龙行空笑眯眯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脖子又拍了拍手上的灰,缓缓道:“呸,真他娘的脏!大爷我姓宇龙,从国师府来,你别他娘给脸不要!惹恼了我,等会儿我从国师府调些人来,拆了这红袖阁,
你跟你主子如何交待?到时你可别跪着求我!”
宫妆妇人青姨见了宇龙行空的身手后,心中就是一惊,等听到国师府三个字,脸色一变,这个还真得罪不起,天昌城谁也得罪不起国师府,就是主子庆王爷本人来了也不行。
这位青姨也是不吃眼前亏的主儿,马上换了一张面孔,幽怨的道:“哎哟,这位大爷,您既然是从国师府来的贵客,怎么不早说啊!”又回头斥责两个打手和红儿姑娘,“贵客临门,你们几个还不赶快退下!”
一边说着客气话,调笑着缓和尴尬的气氛,一边把宇龙行空让进一间静雅的茶室,又是端果盘又是倒茶水,“宇龙大爷,您看,我们红袖阁年轻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头牌楚姑娘、萧姑娘,清倌人玉姑娘、凌姑娘……”
宇龙行空打断了她的话,冷冷说道:“我久闻宛玉姑娘色艺双绝,如今就算她毁了容,色没了,那么艺总是在的,请宛玉姑娘来给我唱支曲子,今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再追究。”
红袖阁昔日头牌之一的青姨,眼角眉梢隐约有着恨意和怒意,这个姓宇龙的真是不知好歹,红袖阁那么多漂亮姑娘他不点,非要叫一个毁了容的丑鬼上来唱曲,徐娘半老的青姨无奈站起身,“宇龙大爷,要是一会儿宛玉的丑模样吓到您了,您可不能怨我,这可是您自己选的!”
宇龙行空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去吧,赶快去把宛玉姑娘给我叫来,就是把我吓死了也不怪你!”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茶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蒙着面纱抱着琵琶,身材妙曼的姑娘走了进来,向宇龙行空万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调弦,准备弹曲。宇龙行空忽然高声道:“门右边偷听那位,最好走远点儿,大爷我最讨厌说话时有人偷听!”
随后听到有人脚步走远的声音,宇龙行空哼了一声,又微笑向罩着面纱的姑娘说道:“宛玉姑娘,请把你的面纱摘了吧,不碍事的。”
那姑娘犹豫了一下,缓缓撩起面纱,宇龙行空见那姑娘撩起面纱的手上有伤痕,而面纱下原本俏丽的脸庞上,两道用刀划出的伤痕触目惊心!宇龙行空叹息一声,忽然问道:“宛玉姑娘,金韵章老弟托我带一封信给你,你要不要看看?”
进了屋就一直没说话的杜宛玉,手猛然激烈的抖了起来,几乎抱不住琵琶,半晌后,低声道:“这位宇龙先生,请代我转告金相公,今生宛玉和他无缘了。”
宇龙行空轻轻靠在椅背上,声音平淡的说道:“这话你最好自己当面跟他说,现在你不妨跟我说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杜宛玉声音颤抖着说道,“本来我赎身要五百两银子,可郑国公府的四公子非要花一千两银子把我赎出去做妾,鸨母又贪财,我也没有办法,只有把脸划伤,绝了他的念想。”
宇龙行空点点头,猛然坐直了身子,歉意的道:“宛玉姑娘,很抱歉我宇龙行空来晚了一步,这次来,我会把你赎出去,送你到江州和金相公团聚,你也不要多想了,金相公日思夜想盼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