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姑娘在一旁点点头,“我看小唐哥哥周身的经脉穴窍都被黑气笼罩着,比前几天严重多了。”
唐九生叹息一声,“所以我让胖老弟把我的两个老婆送回去了,不然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带着她俩行走江湖,怎么能行。我得先去鹿鸣山找雷老先生治病,其它的事都要缓一缓。按时间来算,齐望嵩这个老杂毛从江南道赶回来要在半个月左右。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神刀门找他算账!”
胖子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老唐,难道胖爷我就在这里傻等着?”
唐九生摇头道:“你和我去鹿鸣山,这里交给殷胜兄和高重阳、孙江东和我师弟宇龙行空。咱们在这里也得拉一支队伍出来,光靠湖州驻城校尉手头那点儿兵,真打起仗来,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的!另外,苏家大宅也不是常住之地,还得另外找块地方落脚。”
殷胜微微一笑,“好说,这里我先给你顶着,当务之急是你赶紧把毒伤疗好,这才是最要紧的事,不然你拖着个病躯和人动手怎么能行。”
唐九生点点头,“事不宜迟,今晚我们三个就动身!我们离开这件事,还请各位兄弟做好保密工作,毕竟鹿鸣山在西南道,那可是平西王的地盘。如果再有人来拜访我,就说我在静心养伤,不宜见客。到时候我们回来,咱们杀上神刀门,好好挫一挫他们的威风!”
唐九生和胖子收拾好东西和兄弟们告别,灵仙姑娘带着二人骑着老虎,连夜赶往西南道鹿鸣山,也是亏了老白,一路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速而去。
唐九生之所以带着胖子前往鹿鸣山,一来是要有个帮手,二来怕胖子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之下单枪匹马去救他师父,到时候不但人救不回来,还损折了一个帮手,挫折了锐气。
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三个人骑着老虎已经来到鹿鸣山脚下。抬头看时,好一座鹿鸣山,只见此山绵延百里,气势雄奇,千峰竞秀,乱石林立,飞瀑跌宕,鹤鸣猿啼,林下绿草如茵,鹰飞鹿走,山中有四时不败之花,涧头有长生不老之草,真乃神仙所居,清修福地。
唐九生和胖子二人看罢多时,喝了声彩,唐九生对胖子笑道:“胖老弟,有一天我要是归隐田园,这地方倒是不错!”
胖子笑道:“胖爷我就住不惯山里,要是偶尔来游玩一番倒是还行,要是常住在这里,哎哟我的天呐,那可是寂寞的要死!又没有车水马龙,又没有青楼妓院,喝点儿酒八成都要自己去酿,麻烦!”
正说着,见有几个人顺着山路走了上来,看样子是来找庙宇道观进香的,突然见前边路上站着一只白色大老虎,吓的脚都软了,站在那里不敢往前走。
灵仙姑娘这才带着二人继续往山上走,峰回路转,云雾缭绕,不知走了多久,来到后山一座峰顶,峰顶之上,苍松翠柏间掩映着一座小小道观。
灵仙姑娘刚要过去扣门,道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抱着拂尘走出门来,笑着稽首道:“灵仙师妹回来了?逸尘师祖已经久候贵客多时了,快请进!”
灵仙姑娘笑道:“无为师兄,你好,好久不见你了!”
胖子嘟囔道:“灵仙妹妹,原来你爷爷是个老道士?老道怎么能娶妻生子呢?”
灵仙笑道:“胖子哥哥不要乱猜,见了我爷爷你就知道啦,”
唐九生和胖子同年轻道士互相施过礼,跟着灵仙姑娘一起走进道观,先去大殿敬了香,才跟随灵仙姑娘来找逸尘道长。
唐九生和胖子在方丈室中见到逸尘道长,向前行礼,只见逸尘道长有七八十岁年纪,身穿道袍,身材高大,抱着拂尘,须发皆白,面目可亲,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胖子忍不住笑道:“这个老牛鼻子长的好,一看就是道骨仙风,道貌岸然的样子。”
唐九生赶紧在后边扯了扯胖子的衣服,低声道:“胖子,说话有点儿礼貌,道貌岸然是骂人的话。”
胖子哈哈大笑,躬身说道:“胖爷我读书少,不知道这话是骂人的,老牛鼻子,这确实是胖爷我的不对,你修道之人,不与我俗家人争,还请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唐九生赔礼道:“道长请勿见怪,我这胖子兄弟是个诙谐之人,一向爱开玩笑,弟子这里给道长赔罪了!”
逸尘道长并不生气,甩了一下拂尘,微笑道:“无妨,不说不笑不热闹,贫道未出家之前也是爱开玩笑之人,二位善信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