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春天。这天早朝,宫正若攸宣道:“大王临朝,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若攸话音刚落,令尹斗伯比当即出班奏道:“大王,臣有本奏。蒲骚之战,一举克郧。当时,绞、州、蓼三国的军队虽然没敢轻举妄动,但他们毕竟和郧国是一伙的。前年岁末,大王御驾亲征,灭了绞国,而东边的州国却稳坐钓鱼台,岂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再则,灭掉州国,东线连成一片,对我国来说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眼下经过一年的休整,国力恢复,臣恳请我王立即兴兵伐州!”熊通刚刚从丧子之痛的悲哀中摆脱出来,正有此意,便采纳了斗伯比的建议。
楚武王四十三年,即公元前698年春,熊通以观丁父为军率,斗谷於菟为副,率兵五万,立即伐州。
据古书记载,古代州国有两个。一个为姜姓州国,在今山东安丘县,一个为偃姓州国,在今湖北的洪湖市境内,爵位为公。楚军这次讨伐的便是偃姓州国。楚军开到州国附近,扎下营盘。观丁父将众将召集到帐内,商议克州之计。众将认为,小小州国能值几何?当以突袭的方式连夜攻城,速战速决。斗谷於菟道:“州国虽然弱小,以我们的兵力攻城,州城指日可破。常言道,逼急的兔子也会咬人。这样下来,死的是两国的兵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依末将之见,对州城围而不打,给他们造成精神上的压力。时间一长,城内粮草耗尽,自然会出城求降,这样便可减少我军损失。”
观丁父道:“斗将军说的虽然有理。但州都城内粮草充足,时间过长,拿不下州都,大王怪罪下来怎么办?”
斗谷於菟道:“末将不才,愿作楚使入城,以三寸不烂之舌,促使州君开城乞降……”
观丁父采纳了斗谷於菟的建议,先将州城围住,然后派斗谷於菟进入州城。
楚军围城,对州国是个不小的震动,州偃公立即召集群臣商议破敌之策。群臣中,有的主战,有的主和,州偃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守城的兵士来报,楚军派使臣前来,就在城外等候。州偃公忙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的工夫,一个年轻的使臣大步跨了进来。只见他外套长袍,内着胄甲,方面大耳,凤眼蚕眉,英姿勃勃,脸上充满成竹在胸的沉稳与自信,正是楚军副将斗谷於菟。斗谷於菟用不屑的眼神略略打量了一下左右,当即拱手道:“楚使斗谷於菟见过州君!”
左边一个年长的大臣见状,当即道:“外国使臣出访见他国国君当行跪拜礼。何况我们乃公爵之国,你们充其量不过一子爵国,子爵国的大臣,见了公爵国的国君,为何不跪?”
那人名叫雎田,约五十上下年纪,花白胡须,文眉秀眼,正是州国的相国。斗谷於菟用不屑的眼神扫了雎田一眼,朗声答道:“大国使臣不拜小国国君,这是多年传下来的规矩。”
雎田又道:“请问贵使,我们州国一向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与你们楚国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突然兴兵伐我是何道理?”
斗谷於菟理直气壮地反驳说:“阁下还记得几年前的郧楚蒲骚之战么?当时,你们暗中同绞、郧、蓼三国密谋,妄图袭击我楚师,这也是你们在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吗?后来惧于楚师的军威,才未敢轻举妄动。按理当初就该前来征讨,是我王宽洪大度,意在给你们一个反省的机会。可你们毫无悔意,才对你们用兵。虽然如此,如果你们能识时务,开城求和,还为时不晚。否则,如果破了城,会是怎样的结果,各位都是明白人,就不需本使多说了。”
州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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